二哈书摘(1)

作者: 莳栽 | 来源:发表于2022-04-01 15:37 被阅读0次

    卿贞皇后楚姬之墓

    油爆皇后宋氏之墓

    不是的,墨燃。

    你好好想一想,你放下你那些狰狞的仇恨。你回头看一看。

    他曾经带你修行练武,护你周全。

    他曾经教你习字看书,提诗作画。

    他曾经为了你学做饭菜,笨手笨脚地,弄得一手是伤。

    他曾经……他曾经日夜等你回来,一个人从天黑……到天亮……

    我本已心如死水万念灰,却不料三九寒夜透春光,莫不是天意偏怜幽谷草,怕只怕世态炎凉多风霜。

    墨燃看薛蒙:鸟玩意。

    薛蒙看墨燃:狗东西。

    “我好怕呀。”

    “你怕什么?”

    “他家卖盐的,我怕没盐吃呀。”

    “…………”

    楚晚宁!上辈子本座那样对你,果然没错!!哪怕再活一遍,还是怎么瞧你怎么讨厌!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楚晚宁,你能耐!回头看我不操死你!”

    楚晚宁:“………………”

    连接休憩区和教习区的玉桥,叫做奈何桥。饭堂叫做孟婆堂,演武场叫做刀山火海,后山禁地叫做死鬼间,诸如此类。

    这些还算好的,再偏些的地方干脆就叫“这是山”“这是水”“这是坑”,以及著名的“啊啊啊”“哇哇哇”两座陡峭悬崖。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什么名字?谁的徒弟?”

    “小徒耀敛。”

    水榭藏美人,美人诏天问。入我断腿门,知我断腿苦。玉衡长老,助您自绝经脉的不二选择。

    此时正值清晨,旭日东升,映得天边织锦灿烂,火红的云霞与池中接天莲叶的红色芙蓉交相辉映,浩浩荡荡,波光明灭。池上曲廊水榭娉婷静立,依山一帘水瀑喧豗,细碎晶莹的水珠叮叮咚咚敲击着石壁,水雾蒸腾,烟光凝绯,宁静中显出几分妖娆。

    “哎?师尊还会洗衣服?”

    “这有何难?丢到水里,浸一下,捞起来,晒干即可。”

    “…………”

    “大胆刁民楚氏,你欺君罔上,目无尊王,你这个……嗯,你这个……”

    “你这薄情寡性的小贱驴蹄子,你可知罪?”

    楚晚宁:“……”

    “你不说话,本座就当你是认罪了!”

    “你犯下这么大过错,本座按律当判你……嗯,判你嘴刑!刘公公!”

    “陛下,老奴在。”

    “即刻行刑。”

    “谨尊陛下命。”

    “楚晚宁,我/你妈,你这个举世无双的小、心、眼。”

    啪。啪。

    凌空虚掴两个嘴巴。

    嘿嘿,行刑成功!

    爽!

    蜀地之凰薛子明,真龙还魂墨微雨,沉睡白虎师明净。

    鸟玩意薛萌萌,狗东西墨喂鱼,白莲花小师妹。

    他曾对楚晚宁行了三件狠事:

    其一,杀之,即对楚晚宁动了杀招。

    其二,辱之,强迫楚晚宁与他欢好。

    其三……

    “我恨你啊,楚晚宁。我恨死你了。”

    “可是,我也只剩你了。”

    那一天,楚晚宁亲手杀死了两个徒弟。

    一个是他可以救,却不曾相救的师明净。

    一个是跪在雪地里,哀莫大于心死的墨微雨。

    晚夜玉衡,北斗仙尊。

    从头到脚没人喜爱,生死病苦无人在意。

    他好像生来,就不需要别人的搀扶,不需要任何依靠,也不需要任何陪伴。

    所以喊痛没有必要,哭,更加没有必要。回去给自己包扎伤口,把溃烂撕裂的烂肉都割掉,涂上伤药就好了。

    没人在乎他也没关系的。

    反正,他一个人也就这么过来了。这么多年,都挺好的。他照顾得了自己。

    临沂有男儿,二十心已死。

    大白猫师尊,狐狸犬师昧,哈士奇墨燃,小孔雀薛蒙

    于是,白猫儿跪了一宿,不曾回头。

    于是,傻狗也站了一夜,不曾远走。

    薛郎甚美,世人甚丑。

    冷月映霜雪,寒山抱冰池。八千高仞不得越,天涯绝处是此时。

    不知巫山客,不识命中人。

    无令长相思,折断杨柳枝。

    他墨微雨也并非心如顽石,一生中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有人愿意对他好。

    好一点点,他就能笑得地眉目生春。

    若是很好很好,那便是让他死,也是甘愿的。

    他像是躲在一个茧子里,岁月在他的茧上吐丝。最初他还能透过蚕茧看到外面渗进来的些许光芒,但一年一年,丝愈多,茧愈厚,他再也看不到光了。茧里只有自己,和黑暗。

    他不信情爱,不信天见垂帘,更不想去追求些什么。若是他历尽千辛,遍体鳞伤地咬开茧子,跌跌撞撞地爬出来,可是外面没有人等他,他该怎么办。

    他虽喜欢墨燃,但这个人太年少,太遥远,也太炽烈,楚晚宁不愿靠近,怕有朝一日会被这样的火焰烧成灰烬。

    所以,所有他能走的退路,他都退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以至于,他只还剩了那么一点点的痴心妄想,却还要被足以遮天的冷雨淹没。

    金池之行。

    来时鲜衣怒马。

    去时仲永之伤。

    薛蒙当过十五年的天之骄子。

    风光无限,意气风发。

    然后有一天,朱楼塌了。

    从此,他要用漫长的一生,来将这十五年的锋芒遗忘。

    “师弟,你甜食吃太多了,会长蛀牙。”

    “无妨。”楚晚宁很是冷静,“我六岁,不丢人。”

    墨燃:“…………”

    太疼了,心里盛一个人,他把他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最深处,不喜欢自己也好,只要能默默惦念着,护着那个人,得不到也好,怎样都好。

    但那个人所有的柔软都是给别人的,留给他的只有一身的刺。他把他捂在心里,那个人一动,心口便会血流如注,一天一天的,旧疤未愈,新伤又起。

    于是他知道,哪怕不求得到,只要心中仍有此人一日,就会疼一日。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痛楚中支撑多久,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崩溃。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地狱太冷了,楚晚宁,你来殉我。

    天问一出四海皆惊,白衣降世人间无色。

    所以,他的爱恨变得很简单又可笑——

    有人给了他一顿棍棒,他就恨上了。

    有人给了他一碗肉汤,他就爱上了。

    “我喜欢的。以前从来没人会这样待我。 ”“多谢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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