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于1988年腊月去世,享年73岁(虚岁)。这么说来,爷爷应该出生于1916年,属龙。
儿时记忆里,爷爷的脾气很大。有次不知道什么事情,爷爷抓起打扫院子的扫帚,追着奶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要知道,那时爷爷已经六十几岁的年纪。
关于爷爷脾气暴躁这事,与老爸的聊天中,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据老爸回忆,甚至一直到他二十几岁,爷爷生起气来,都还会给他一两巴掌。
于我而言,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是,有次二叔从东北回到老家,爷爷在灶台旁烧火,炒菜的香味经过两座院子之间的过道,飘散在东面院子里。在那吃菜以油滴数为计量单位的年代里,炒菜的香味对于小孩子的诱惑,无疑非常巨大。小小的我,尝试着穿过两座院子之间的过道,朝着诱惑靠近时,只见灶台旁的爷爷,举起烧火棍,向我挥了挥。爷爷当时的表情,以及后来自己是否吃到炒菜,这些都已模糊在记忆中,但当时爷爷朝我挥起烧火棍的瞬间,却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除此之外,爷爷留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头,头上扎着白毛巾,坐在宅子头上的一个马扎上咀嚼着什么,下巴的动作有些夸张。
当然,爷爷曾经也年轻过,正如下面这张老照片。
拍摄于佳木斯只不过,岁月如刀,刀刀让人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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