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一)小说

作者: 沙雅达人 | 来源:发表于2019-01-31 17:12 被阅读46次
陌路(一)小说

    艾尼瓦尔走进那间闪耀着汽油灯弧光的房间时,心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忐忑!他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财大气粗。那个让他单恋了三年多的女人帕塔木罕,先是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可是,当艾尼瓦尔潇洒地塞给她一卷钞票时,她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

        “哎哟!我的艾尼。你是在哪里发的财啊......”

        艾尼瓦尔向她挤了挤眼,用一种欣赏一只波斯猫似的眼神,打量起帕塔木罕来!他从帕塔木罕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颈脖,一截一截地往下看,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帕塔木罕那双高高隆起的乳峰间。

        “我不可能永远是个穷鬼!”艾尼瓦尔打了个响指,从上衣囗袋里捻了一撮木合烟,非常麻利地卷好一支烟卷。“有火吗?”他问帕塔木罕。帕塔木罕连忙递过去一盒火柴。“怎么样,跟我去周游世界吧!”艾尼瓦尔吸了一口木合烟,仰起头来,朝着天花板吐出一串烟圈。帕塔木罕“格格”地笑着,她的乳房因为那种忘情的笑而颤动着。“你有多少钱!”帕塔木罕侧着头,乜斜着,对着艾尼瓦尔。

              “这重要吗!”

              “当然。”帕塔木罕依然夸张地笑着。

              “只要跟我走。”艾尼瓦尔说,“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去一次麦加,然后再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艾尼,我的艾尼。您不觉得,您的口气忒大了吗?带我去任何地方......”帕塔木罕虽然表现出了极大的怀疑,可还是把“你”改成了“您”。

              “当然,”艾尼瓦尔吐出一串烟圈,“如果你看到我的钱包。嘿嘿,那你就会相信的。”

              “给我看,给我看啊!”

              “没问题!你这就跟我走。马儿就栓在门口呢......”

                “这么黑的天!”

                “你害怕啦?哈哈。白天,我才不带你去看我的钱包呢!我要的就是这黑漆黑漆的夜......”

                “可是,艾尼。您不会把我吃掉吧!我,我真的,真的好怕哦。”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啊!我怎么舍得昵?即使把你含在嘴里,也是怕你化掉啊。走吧,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帕塔木罕“格格”地笑着,风也似地朝门外走去。“跟你去周游世界,呵呵。周游世界......”

      艾尼瓦尔嘴角上吊着那支冒着火星的木合烟,一闪一闪地,跟在帕塔木罕后面,离开了那间人声鼎沸的饭店。

      “跟着我,保证让你不再在饭店里讨饭似地卖唱。”艾尼瓦尔把帕塔木罕抱起来,放到那匹高大的伊犁马上。“坐稳了!”艾尼瓦尔说着,“噗”地吐掉了吊在嘴角上的木合烟,解开缰绳,翻身上了马。

      天穹,因为星星的稀落,而显得黝黑一片!一个没有月亮的夜,对于艾尼瓦尔来说,没有恐怖,只有机会!他“嘿嘿”地笑着,一夹双腿,屁股下的那匹伊犁马,便迈开了“走马”应有的,坚实而稳健的步伐。

      艾尼瓦尔左手提着缰,右手搂紧了帕塔木罕那柳枝似的细腰,嘴巴贴在帕塔木罕那光滑细长的脖子上。“我的宝贝!”艾尼瓦尔说,“今天晚上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要让你变成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活的女人。”

      “别哄我了!艾尼。先把你的钱包亮出来,让我真正相信你,你确实有数不清的钱......”

      “会的,会的。不过,你得守住这个秘密!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有这么多钱。”

      “这么多?你告诉我,这么多是多少!”

        “哎哟!我的帕塔木罕。我只知道是一堆,是一大堆。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清点,我只是从中抽了一大叠。我用它购买了这匹走马,它走起来四平八稳,潇洒而飘逸。就凭这,您也应当相信啊......”

        “我的天!我的胡大。莫非你盗了银行的金库?这可是要杀头的......”

        “哎哟!我的宝贝。你真的是绝对聪明啊。你怎么会一下子就猜到,是我盗了金库呢?喔,对了。你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饭店里,消息就像一阵风!长着翅膀呢。人们都在说 ,若羌县银行金库失窃了,装钱的保险箱,整体让人搬了家......”

        “我的帕塔木罕,人们还说了啥?”

        “人们说,这是个阿里巴巴式的贼,他们竟然把银行也偷了......”

        “谁也破不了这个案,即使是破了这个案,他们也找不到这些钱,这是些属于你的钱!”

        “你让我害怕!艾尼瓦尔。”

说话间,那匹驮着艾尼瓦尔和帕塔木罕的伊犁马,已经来到了城外的一座麻扎。那是个埋葬死人的坟地!

“到了!”艾尼瓦尔说着,从伊犁马上一跃而下,随即抱住帕塔木罕杨柳一样的细腰,灵巧地把她从马背上放到了地上。

虽然,天上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寂静的田野黝黑黝黑,可是,帕塔木罕还是发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哎唷,艾尼!我的艾尼,你怎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了?”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钱包吗?诺,诺,就在那里,那里......”艾尼瓦尔指着一座新坟说。

“开什么玩笑!别哄我了好吗?”

“我没骗你啊!那里面藏着一只保险箱呢,里面有一大堆,一大堆钱。除了一扎一扎,新的、旧的钞票,还有银元和金砖哦。”

“真主啊!这么说,你真是盗了银行金库的阿里巴巴啊......”

“是又怎么样呢!我的心肝。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你吗?”

“可是,你想过没有?”帕塔木罕把眼睛瞪得就像马脖子上的铃铛。

“有什么可以想的!只要有钱,我们就会拥有这个世界......”艾尼瓦尔猴急着,想去牵帕塔木罕的手,可是,帕塔木罕把手缩了回去。

“你听我说,再多的钱,你都用不上!就像你现在只能看着我,却不能动我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呀!我的心肝。看我这就把你给要了。”艾尼瓦尔说完,就去扯帕塔木罕的裙子。

“唉,真主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怕长老们从地下冒出来吗?”

“说的也是!不过。今晚你一定要成全我,做我的新娘。你答应过的!”

“好吧!假如你肯听我把话说完,而且,而且给我一个完美的安全保证,我就让你,让你把我要了......”

“哈哈,这有多难吗?你的担心,也许完全是种多余呢。”

“其实,当我知道你盗了银行,我就在想,政府会放过你吗?他们一定会全力侦破。只要你动用了银行的钱,我是说连号的钱。他们就会发现你的活动范围,接着就会发现你的行踪!所以,你只能动用那些零碎的,没有特征的钱。比如银元......”

“对啊!我买这匹马,就是用的银元。那是因为对方不要纸币......”

“还有,你必须带上可以动用的钱、银元、金砖,远走高飞。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去安卡拉!”

“天哪,你是说去土耳其?”

“没错!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哦,我明白了。真主啊,保佑我们吧......”

“另外,这些成扎的、连号的新钞票必须放弃掉!当然,我是说暂时不要用它们,把它们藏起来,等到风头过了,再把它们取出来!”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的一番话,让我刮目相看啊。都说女人心细,心细。你应当排在第一,是的,第一!”

“那,你就去按我说的做吧,而且要快......”

对于艾尼瓦尔来说,破拆一座砌好不久的“新坟”,那是维吾尔谚语上说的:易如马厩里牵马一一伸手就来。况且,那座由艾尼瓦尔一手砌成的,装有一口保险箱的空墓,只要抽掉其中关键的一块砖坯,整个墓体就会解体,一如多米诺骨牌。这是艾尼瓦尔的独门绝活!若羌县银行的外墻墙体,以及银行金库的那间小小的密室,艾尼瓦尔都是这么干的!当然,所不同的是,艾尼瓦尔只让墙体局部塌陷,而不是整座墙的倒塌......

这一刻,帕塔木罕正牵着马,睁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看着艾尼瓦尔魔术般地操作。艾尼瓦尔从那座新坟的底部,伸手抠出一个羊毛绳编织的,脏兮兮的褡哈。褡哈里面是瓦工工具三件套:瓦刀、抹子、托泥板。

艾尼瓦尔继续着他的绝活,新坟瞬间露出了它的内在秘密:一只被卸掉门的保险箱,正张着黑黝黝的大嘴,神秘地对着同样是黑黝黝的天空!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保险箱旁边竟然还有一只盛满大半桶水的白铁桶。

“这白铁桶里的水派什么用场啊?艾尼......”帕塔木罕十分不解地问。

“我们泥瓦匠,没有水怎么工作!当然,这水除了可以和泥,也可以解渴,哈哈。还可以用来洗涮工具,洗手、洗脸。要知道,这周围没有河流,也没有涝坝。”说话间,艾尼瓦尔已经从保险箱里扒拉出一大堆银元和金砖,还有不同版本的纸币。

“这些钱,足够我们周游世界了吧!嘿嘿。对于那些没有拆封的钱,我听你的,让它们暂时睡在麦扎里吧。哈哈......”艾尼瓦尔说笑着,开始修复那座刚刚被破拆的新坟。

天空中没有月亮,星星只是闪烁着萤火虫一样的微弱光亮。新坟很快就修复了,那只铁桶也被砌进了坟墓,只待在桶的上方,盖上一块土坯。艾尼瓦尔把手伸到桶里,洗干净工具后,终于把最后一块土坯盖了上去......

艾尼瓦尔在褡哈上来回地擦着手,而后把那些钱塞进了褡哈。最后,他把洗干净的瓦工三件套也塞进了褡哈。

“现在,我得重新捲一支莫合烟。你的那盒火柴带来了吗?宝贝。”

“当然,在这里呢。”帕塔木罕回答着,把一盒火柴递了过去。

“这么多的钱,难怪你敢说去周游世界呢!”帕塔木罕儍笑着。

艾尼瓦尔吸了几口烟后,又“噗”的一口,吐掉了木哈烟。他打了个响指说:我把褡哈搭到马背上,咱俩这就去土耳其......”

“就骑这匹马?”

“不!等到了曼尔凯普农场,我们就会有一辆架子车。那是我存放在一个朋友那里的。我们可以套上马出发......”

“曼尔凯普?”

“是的。”

和刚来时一样,艾尼瓦尔在绑紥好褡哈后,顺势又把帕塔木罕抱上了马背。马儿驮着他们朝曼尔凯普方向走去。

迎着五月里戈壁之夜飘来的风沙,艾尼瓦尔趁机搂紧了帕塔木罕那柔软的细腰,把下巴贴在她那光滑细腻的颈脖上,艾尼瓦尔的下巴上有一层细密的绒毛,那些绒毛还未硬化成为胡子碴儿,所以,帕塔木罕只觉得痒酥酥的。但是,她没有拒绝,反而表现出很享受的样子。这让艾尼瓦尔感到喜大普奔,热血沸腾。他大胆地伸出一只手,放肆地抚摸着帕塔木罕的乳房......

“前面就是曼尔凯普啦!曼尔凯普,这是个注定让人消魂的地方。我的宝贝!等到了曼尔凯普,我会让你变成世界上,最最快活的女人......”艾尼瓦尔继续抚摸着帕塔木罕的乳房。

帕塔木罕只是“咯咯”地儍笑着,对于艾尼瓦尔放肆又侵略的举动,帕塔木罕没有表现出丝毫反感。不过,面对艾尼瓦尔的冲动,帕塔木罕还是冷静地说:艾尼,艾尼,前面就是曼尔凯普了,我为你唱支歌吧!这样,可以排解一下我们那躁动的心......”

“好吧,唱一首歌!我的心肝。唱一首你最最拿手的歌。你那夜莺一样的歌喉,让多少人神魂颠倒啊!”

“那就唱一首《慕兹塔塔的眼泪》。”

“嗯啍。  "艾尼瓦尔点了点头。帕塔木罕就放开了喉咙:

塔塔,

我的冰山,我的父亲。

你为什么要哭泣?

塔塔,

我的冰山,我的父亲。

你为什么要哭泣?

在那没有阳光的日子,

你没有眼泪流下来。

但你,

还是没有笑容展现。

只有呼啸而过的风,

唱着一首单调的歌。

它重复着一个声音:

呜一一噢一一

呜一一噢一一

永远,

永远。

慕兹塔塔啊,

永远都在哭泣!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呜一一噢一一

呜一一噢一一

有人说,

那是生活中充满了悲伤,

那是岁月留给我们太多的磨难......

呜一一噢一一

噢一一

..........

帕塔木罕的无伴奏独唱,刹那间划破了夜的宁静。歌声激活了戈壁滩!仿佛有许多生命在沙尘中奔跑。

“啊,太美妙了。这首古老的歌,让人感到生命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喷薄而出。宝贝啊,你就继续唱吧!我被你的歌声陶醉。是的,继续......”

终于,曼尔凯普到了。虽然,田野里一片漆黑,但是羊房子顶部还是飘忽着瞬间即逝的,星星点点的烟火。

“听,日笳克的声音!还有人没睡呢......”艾尼瓦尔说。

走马在一间羊房子门口,被艾尼瓦尔勒住了缰绳.....

曼尔凯普听起来是个地名,其实那里既不是城镇,也不是村落,甚至连一座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当然,历史上曼尔凯普曾经有过显赫的过去,大清朝时,那里还是商贾云集。可是,因为战乱,因为风沙的侵袭。现如今剩下的,只是一座后世盖起来的羊房子,孤独地在荒凉的戈壁滩上,面对着那座终年积雪的慕兹达达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迎着日出日落。

曼尔凯普的这座羊房子,和其它任何地方的羊房子,都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一个模样!它们没有中规中矩的门和窗子,也没有可供照明的油灯。羊房子最大的价值,就是建在荒凉的戈壁滩上,可以让过往的行人落个脚,也可以让羊群躲避不期而遇的风暴,它还允许人畜混居,以便人畜共度时艰。它有个方正的外形,平板型的房顶,房顶上通常会在两片墙壁的夹角处,留一个小小的,既可用来采光,也可走烟的天窗。而所谓的门,就是用一块木板,在门框上一拦。因为屋里空空如也,别说夜不闭户,即使是大白天敞着门,也没有哪个贼进来偷窃。门板的作用,说白了,只是起到了拦住牲口的入侵而已......

听到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一个一脸花白胡须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捏着一支维吾尔人的弦乐乐器一一日杰克。一种四根弦的西域胡琴!

“啊哈,我的真主。果然是你啊,我的艾尼瓦尔,我的孩子......”老人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接艾尼瓦尔递过去的缰绳。

“你要的东西,统统准备好了,有奶茶、杏干、甜瓜、还有斯里兰卡的方糖……”老人絮絮叨叨地边说,边把马的缰绳套到了门口那棵倒伏已久的胡杨树杆上。

艾尼瓦尔轻松地,就把帕塔木罕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他把帕塔木罕放倒在舖着一张羊毛毡的地上。羊毛毡上摆满了好吃的东西。墙角的炉塘里,正在熊熊燃烧的碳火,散发着灼人的火花……

“宝贝,您随便吃点什么。我去把咱们的那个褡哈取来……”艾尼瓦尔说着,转身出了羊房子。

可是,他看到那个老人正在悉悉索索地,翻看着那个装着金银和钞票的褡哈,透过门洞散射出来的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地照在老人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翻我的褡哈?!”艾尼瓦尔冲着肉孜说道。肉孜,就是那个接过艾尼瓦尔缰绳的老人,完整的名字是肉孜.阿坂特......

听到艾尼瓦尔的苛责,老人立马从褡哈上抬起头来。羊房子里散射出来的炭火光亮,虽然微弱得就像是飞舞的萤火虫。可是,艾尼瓦尔还是观察到了,肉孜.阿坂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惊恐。毫无疑问,肉孜的眼睛,告诉艾尼瓦尔,他已经知道了褡哈中的秘密。

“既然这样,我亲爱的肉孜.阿坂特。见财分一半,让我把褡哈里的钱拿出来......”

“不,我不......”肉孜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慌忙把褡哈递给了艾尼瓦尔。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艾尼瓦尔会突然向他发起进攻。而进攻的方式,就是用递过去的褡哈,突然捂住了肉孜的整张脸。这是个足以令人瞬间窒息的攻击。肉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同一段枯死的胡杨,猝然倒在了地上。艾尼瓦尔没有松开褡哈,直到肉孜不再挣扎!

对于自己的果断措施,艾尼瓦尔十分满意。但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艾尼瓦尔感到非常迷茫。

“胡大啊!宽恕我吧。请给我以智慧......”艾尼瓦尔祈祷着,试图把肉孜的尸体,弄到那匹还没有卸掉鞍子的马背上去。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完成这个任务。肉孜的尸体重得就同一头奶牛。几度努力,艾尼瓦尔终于放弃了以马驮尸的方案。他决定把肉孜的尸体拖走,拖到曼尔凯普的那个大涝坝里去。

曼尔凯普的大涝坝,是一个人工湖,里面积聚着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泉水。

艾尼瓦尔终于把肉孜的尸体,推到了那个碧波荡漾的涝坝里。“那是他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肉孜被水淹死了……”艾尼瓦尔默默地念叨着,像是在告诉自己,但更像是在告诉安拉......

艾尼瓦尔回到了羊房子前,他看到帕塔木罕正站在门口,朝他走来的方向翘首张望。

“你都看到了!”艾尼瓦尔说着,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褡哈。帕塔木罕却摇了摇头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就对了!我的宝贝。即使你看见了,也应该这么说。”艾尼瓦尔把褡哈搭到肩上,十分麻利地替马儿松开了肚带,卸掉了鞍子。

“进屋里去吧!炭火一定烧得很旺了,让我们一面烤火一面享受奶茶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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