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中心溅过水月镜花,任谁十分美丽不过一串水花。
有时我会忌惮旧日所相信的观念受时代的践踏,也怕自己把快乐处死,但所幸我还保留着逗人笑的权力。我时刻提醒自己别痴心于此,这是虚妄,这是水花。
这几年我努力将自己坚信的价值野放,却发现收获了等量的体露金风。不仅仅限于宿命,张爱玲“云端看厮杀”的论调亦令人心向往之,那种轻盈透彻的美,我大概始终无法明了。厮杀的原因大概是存在差异吧,但如果将其引申为——存在优劣之分,这又变化为了市侩心理,矛盾便由此产生。
假如一个社会的宗旨就是反对有趣,那它比寒冰地狱又有不如。神灵与恶魔、美丽与丑陋、浓郁与寡淡、理性与信仰等皆可掷抛,“一切一去杳然,无人可捕获”。炎夏拥炭火寒冬挥团扇那种虚张声势的幸福走的大概是个人情怀+回忆的路数,是半伦理式的思想冲击,轻扬跳脱的多。
最近我脑中经常出现这样一个画面:我在笑声祝福中送老友的轻舟。早期的Victoria's Secret可能形式相仿:先让你惊恐于靡费斯托的獠牙,再让你感受炽天使的勇敢诚实。其实我说的一切都只想指向下面这句话:分开不必仰天长啸、沉溺烦扰磨折,何苦多讲。
偏偏碰到那坏人全都诱人,vouziergue trouvaile bonorgue ce gigotmuche(这是我的荣幸)。这周刷完了《纸牌屋》第一季,剧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但出品方奈飞给了我深刻的印象:它对算法的追求超过了对剧本的追求,以求商业上的最大获利。我认为此剧的精髓不是安德伍德的上下其手和欺骗妥协带给观众的无聊G点,而是他回到家里扶着沙发坐下的瞬间。一切权力卸下的瞬间,他太困难、太暧昧、不肯说话。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美国混蛋胖子给了我一种错觉:参差多态才是幸福的本源,感谢好莱坞。
“每次翻阅史书,我都不由想起游就馆。幽暗之中,“过去”之廊里陈列这种种正义。形似青龙刀者大概是儒教之正义,仿佛骑士长枪者想必是基督教之正义。此处粗大的棍棒当时社会主义者之正义;彼处带鞘的长剑应为国家主义者之正义。目睹这一件件武器,我屡屡想象一场场征战,感到一阵阵心悸。但不知幸与不幸,记忆中我从未想有过拿一件自身武器的欲望。”介川最吸引我的地方就在这里:信手拈来,随机生发,纵横捭阖,不可抑勒。他不被水花影响,而是伸展他的一技之长来探索人伦五常。想想罗马之后欧洲再无能力建立稳定的大帝国,和一神教的狭隘可能也不无关系。
跃动时如火星,恬静时如水影,随着动脉尽把悲喜照明,掏尽你心声。
无论什么时候,做个水影,别做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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