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雪
翻看日历,六月末了,时光便是如此不着痕迹地匆匆过了。
整理久远的文稿、照片、影像,不经意地发现一枚发黄的旧照片,已是残破不堪,画面也已经很难辨认,但我清晰记得那是我所衷爱的“六月雪”。多年前,父亲亲手取自山间,山土清泉供养着,在我生日那天移载上盆后特意送我,分外珍贵,拍照留念。只可惜不擅栽种的我没能延续它的生命,很长一段时间心生愧疚,忽略了花事,也辜负了心意,如今细细看来,依然欢喜。
六月雪属茜草科常绿或半落叶矮小灌木,六月花期,盛开时如雪花散落而得名。姿态优美,枝叶扶疏,玲珑清雅,芬芳却从不张扬,独自盛开,强烈执着的生命,却只是淡淡开着渺小洁白的花,朴素不起眼,在开花的季节花开,在落叶的季节叶落,因为它的静默、内敛、无求,繁盛时也不过是羞涩的热烈,所以总是容易让人忘却。可是,我却独独衷爱着它,或许觉得彼此相像吧,不为璀璨,只做自己。
想做最真的自己,做个永远的孩子,直接哭笑,分明爱恨,而对于原始的美好事物,从来都肯毫无条件、不遗余力地去相信。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季节到另一个季节,从生命的某一段过渡到另一段,身体或是灵魂不知已迁徙了多少次,我的心似乎从未停止寻找,也许灵魂中不安定的因子太多,也许某些期待的东西一直没有出现,又或许生命中本真的祈求太多。
我不肯妥协,于是一直在路上。
喜欢行走、喜欢写字,也许亲密、也许疏离,表述不是终极意义,离开资讯、应景、热闹、时效的话题,仅与自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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