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把事物吸收进来”还是他“把自己变形成事物”,都表明了人与事物之间的一体性关联,事物是我们身体的延伸,或者说身体是事物之间的纽结,而语言则直接保留了事物与身体之间这种隐喻性联系的最直观、最生动的证据。
身体超越身体,它不但将自己投射在自然事物上,还依据自己的形象创造一个社会的身体和政治的身体。
有一种时间之肉,在时间中,“现在”作为一种“自知的时间”,它就是时间的“灵魂”,而环绕着它的相对模糊的过去和将来则是它的“肉身”。我们可以通过回忆和想象性的活动,使这个时间“肉身”“灵化”,让它变得轻盈和透明。
有一种语言之肉,它分泌意义,而言说(表达)就是赋予意义以形体,使之“道成肉身”;反过来,当某一语词的“身体”被一种新的意义占据时,这个语词也就被重新“赋灵”,就像获得了新的生命那样。在言说与意义之间的互相占有,互相侵越,最后形成新的构型,这就是思想的过程。
思想一旦产生,就拥有了某种实在性,就像拥有一个“身体”那样,而它反过来又要“感染”其他思想,甚至“感染”整个哲学。
我们的身体一旦成为哲学思想思考的新维度,一旦在观念和思想的秩序中确立了一个新的核心,它也就不可能轻易地被摆脱。
存在几乎具有我们身体的所有特性:它能运动,它有欲望,它是一种原初的感性,它甚至通过“交配”进行“生产”。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肉是一种宇宙论层面上的“身体”,身体则是存在之内在可见世界中的形象。身体是肉的隐喻,肉是身体的隐喻,两者是一种镜像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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