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展信安好:
有的时候我沉默寡言、羞怯腼腆,我想那些尝过我冷漠的人们,多数会在私下议论我的不合群。每每想到这一点我会低下头不想面对别人的目光。
但有时我会强迫自己无比健谈,效果往往还不错,但一个人到家后,自己坐在床上会觉得很累、很累。
我认识很多这样的朋友,他们通过社交来进行能量获取,独自一个的话他们的能量会慢慢耗尽,直至崩溃。
我恰好相反,我需要独处来充电,我像一块容量超大的锂电池,可以一直蓄电,即使再久也不会充暴,但耗电速度惊人。
时而我有一种错觉,觉得我的朋友很多。
细想想就知道,其实并不多。
就内向我而言,这是我的劣势、也是我的优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它们都好,但你只能拥有一样。
可能此前我不接受一切,直到遇见你。
我从未爱任何一个人像你这般的,起码止于目前没有。但爱一个人是什么呢?是你爱他——了解他——了解自己的过程。这过程深刻到可以看到一切美好,然后还认识到多于美好的痛楚。之前我有很多话在脑子里想说,但有些记不起来了,有重要的、不重要的、完整的、琐碎的。
对于美好这两个字,它们总是处于人们的希翼之中。
因为人们身边可能有太多的平淡、酸楚和无聊,所以人们总是期待着美好。
可某件事总是出现在你脑子里的话,那么它会越来越不真实,被无限放大,被无限完美化。
可怕的不是驴脑袋前挂了根胡萝卜,而是驴脑子里一直在想那根胡萝卜。
人其实和牲口没什么太大区别,人能承受的痛苦往往超出人的想象。人能完美的接受、分解、消化苦楚,就像这是天生该做的事。
可是,真有一天幸福美好的事情来了,你的脑子却无法完全解析美好,你那粗糙的舌苔只适用于分辨低等食材。
如果说做人应该有底线和原则。那爱一个人就是不断调整、商榷底线的过程。
我总说你在挣扎、在纠结,不喜欢的要怎么平衡?
今天我才弄清挣扎的人是我。我一度认为你离我很近,我也一度想把你的思想改变,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有多难?堇年说“动辄世界、世界”,谁能掌控世界啊?原来我是不能的,你只能敬畏他。
我是自私的,我凭什么要其他人变得和自己一样呢?也许那才是你的路、你会活得更好、更精彩。找一个工作安稳的、模样和心灵都干净阳光的男子,儿女膝下,得到像七堇年说的“恰好吻合的爱”,这才是你的人生。
而我是只昼伏夜出的猫头鹰,衔去再多的老鼠你也不会开心,而你拿出的骨头我也实在是吞不下啊。这就是我的挣扎,爱你却给不了你你要的。你我都没错,我只是把我能给的最美好的给你。
“如今,你要必做决断”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不能耽误你”我这样以为。朋友老马说,你不能这样说,她会说你早干什么去了?这就是我的不同之处吧,我思付半晌说。我从不认为谁会耽误我,我也从不认为谁可以耽误我,我认为我所选择的、所有已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
如果以上的东西都想到了还不说出来才是真正的误人吧。正如你说“谈未来如笑话一般”,我不想我所希翼的成了笑话,成了没人要的“死老鼠”,这是对你负责,同样对自己负责。
所以即使再苦楚我也要停止这个笑话。
请你要相信,这决断让我心疼,因为这是在剜肉。
201X.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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