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一个爱唱唱反调的人,就比如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过被大家热捧过的阿凡达,总会觉得和别人一样是一种low的感觉(好吧,我比较高冷)。所以当我遇上郭敬明的时候,郁闷到了。不论是看还是不看,不论骂他还是不骂他,都感觉是在随大流。所以,上了高中以后就没怎么看过他的书了。也是最近,才看完了他的《愿风裁尘》。
书中似乎总是围绕着喧嚣的魔都,远方的亲人疼痛的成长来写。全都如他其它的小说一样,玄幻缥缈的文笔,有点堆砌的词藻,无处不在的比喻,却描绘着一种疼痛的青春,一种无奈的成熟。
魔都
和他一样,从内陆的四川来到魔都上海,不过,我的经历就没有他那么波澜起伏了。我没有参加过新概念作文比赛,(好吧,曾经是想过去的,不过文学还是没能给上高中的我放下学业的勇气)我没有他那种对文学的痴狂,更没有像他一样认为有一天文学能够给他一碗饭吃。所以,我只能在偌大的魔都来回在寝室,教室,食堂和图书馆之间,过着一个普通大一学生的生活。不能说这种生活很苦逼,但确实是很平淡。就像他曾经写过,魔都就是片冰冷的水泥、钢筋、混凝土的丛林,每一个外来的人都会在它快节奏的生活方式里体会到一种冰冷的疏离。一个不会给人归属感的城市,只是人们赚取金钱与名利的驻足点,一但没有了他在世俗眼中的作用,就会被残忍地抛弃。就像是曾经的西安,大唐盛世时,它是整个国家的中心。可是后来整个中国的政治与经济发展方向都发生了偏移,历史的车轮从西安的上空重重的碾过,将这座城市深深地压入了车辙印,留下了一种繁华过后的厚重风韵。我无法预测出今后的样子,自然也不会知道上海是否会步入西安的后尘。但我希望不是。不过,就算一个上海没有了,可还是会出现其它的“上海”,这其中的波折谁又能承受呢?
郭敬明在书中也写过他的父母,他说:
就算同样要痛,就算全国的医疗科技已经发展到了没多大的差别,我还是希望,妈妈你在受苦的时候,我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看上去有点自私,可是却真的很深入我的心。我想,一个没有与父母生活多年后再他们分别这样经历的人是看不懂这句话的。我们在自己的小社会中忙碌,忙碌着让自己成功的速度追上父母老去的速度。我们总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向自己的父母展示自己的软弱,就像婴儿时期的柔弱;也在最不恰当的时候错过了给父母保护,就像有了能力,却发现我们已在另一座城市,离父母很远。郭敬明说,他永远都不敢问大学第一年向家里面要的买DV的四千块钱是父母怎么抽出来的,我想,我也不会有那个勇气去问我的父母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是怎么来的。生活不易,没有人应该为你做什么。就像是每天抢占社会版新闻头条的那些父母一样,总会有一些人会狠心放弃自己的儿女。所以,父母的抚养,不是一种天生的责任,而是一种来自父母的恩赐。
他在书中写过给十九岁的小四的信,刚好我今年十九岁,也刚好我曾经写过信给未来自己。还是初中,刚刚进入青春期,总觉得要留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所以就会在信上面写一些当时的情况和对未来的猜测。寒假回家还看过那些信,看完,就会像是看完一场一个人的青春电影,温馨,怀念。不过,可能因为书中是二十多岁的郭敬明写给十九岁的小四,所以总会有种看尽沧桑的过来人对自己晚辈劝勉的感觉。书中也写到了很多社会角落里的青苔——越是奢侈的鞋子穿的次数也越少,因为穿这样鞋子的人鞋子是不会脏的,脏了就直接扔掉;槟城华丽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外围就是破旧的夜市区,里面有便宜粗糙的纪念品,穿着比他脚大很多的鞋子的小男孩,刚来只能靠手艺赚钱的画像师......都衬托着酒店里面GUCCI,RIMOWA的昂贵;郭敬明最初参加活动时就算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也会被人嫌弃,因为那不是奢侈品;无数宝马法拉利奔驰过的外滩也会有一平方米的卖香烟的小摊,小摊里面永远有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中年男人正借着微光看《新民晚报》......成长就是我们一步一步接受这种不平等现象的过程。我们可以不认命,但我们却不得不承认,我们成功改变命运的同时,我们也会慢慢变成那“不公平”的一份子。郭敬明来自贫穷,(好吧,至少他说他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却又看过最奢华的上海一角,所以,或许是这样的差距,他才会努力挤进那个圈子吧。不过能有一个圈子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也好。
社会是风,而我们只是泥块。总会有那么一天,泥块会被风吹散,变成尘埃。不过,也正是因为风,变为尘埃的泥土才有飞向远方的机会。
那么,嗯,愿风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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