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儿去了?”这句话今晚我唠叨了两次。前一次是因为找不到电蚊拍,这次是找不到蚊子。
也真是奇了怪了。刚才,一只蚊子明明儿就在窗帘左边的两项插座下边头朝上趴着,这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难道这么小的东西都有足够的智慧躲避危险?
我是个善良的人,无奈蚊子咬我的肉,吸我的血,还顺带帮助着把病菌传来带去。再加上今年全球爆发新冠肺炎,确诊500多万,死亡30多万,所以蚊子更是留不得。
让我高兴的是,几平方米的房间内找只蚊子比大海捞针容易的多。果不其然,我很快发现这家伙躲到墙柜中了。难道它真知道我去找除蚊工具了?
拿着一张折成四折的《参考消息》报纸(电蚊拍最终没找到)用力一挥,蚊子在报纸挥动的一刹那,以一个优美的秒闪,躲过了我的重击,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了。
一个人打蚊子就像乒乓球双打少了队友,孤掌难鸣,更何况妻不在家我连电蚊拍都找不着,所以打蚊子还是两个人打配合才有效果。
“微樯,有蚊子。”
我应声而动。只要我在家,妻是绝不会当主打的。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她会不会打蚊子,偶尔出差不在家时也很担心蚊子咬她的细皮嫩肉该怎么办。怀疑归怀疑,当下最要紧的是打蚊子。
“好了!”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就像埋伏已久的战士,等待妻开灯那一刻。灯哗地开了,闪一屋子雪白的光。这时候蚊子被晃得暂时致盲,当然也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在灯跟前!”妻穿着睡衣坐起来指挥。
“哪儿呢?”
“笨死你得了。啊呀,飞了。”
在妻的指挥下,终于发现了久违的目标。我一个健步跨过妻抱膝而坐的身体,挥舞着电蚊拍横着扫过去,就像天王挥舞着琵琶出击一样勇武。
一阵噼噼啪啪的碎响,蚊子烧焦的尸体散发着烧毛发的奇臭。我不等妻叫出声来就冲出屋子,奔到卫生间处理完蚊子的后事。倒拖着电蚊拍走进卧室。
“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啦。”屋子里的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叹出一口轻松。
黑暗里,双人床上,我毫无睡意:打个蚊子这么个小事都能传情达意,天下的事奇妙得人很想争分夺秒地活出个人样儿,正所谓“蚊子无情人有意,虫豕无心能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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