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奎
人物：
老向，农行扶贫队员
祝支书，村党支部书记
小杜（女）农行新派来的扶贫队员。
罗富全，贫困户残疾人
李大秀（女）贫困户（罗福全之妻）
道具：
残疾人轮椅一把
小凳，四个
大托盘，一个
酒杯，5个
场地：罗福全家
启幕
罗福全：（驱动轮椅出场）老向退休前，带人来接班，帮扶倾全力，致富送温暖。（侧身对李大秀喊）大秀！你再去看看，向大哥咋还没来呢？
李大秀：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天阴路滑的，还在扩修的公路，到处挖得坑坑洼洼，车过不到，多半向大哥他们不会来了。
罗福全：嗯！这倒是有可能。
狗旺叫几声，李大秀跑到地坝边探望。
李大秀：（惊喜地）福全！你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向大哥他们来了哩！
罗福全：这个向大哥哇！真还不食言。
李大秀：（非常热情地）唉呀！向大哥！昨天祝支书电话说你要来，我都在地坝里望过好几回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伸手忙向房前地坝引）
罗福全：（驱动轮椅出来，大声呼叫）向大哥稀客呀！一早起来把我等惨了，咋整的这时才到呢？
老向：莫说起，昨晚下了场雨，还在扩修的公路车子来不到，步行上来处处添堵滑坡，有一处滑坡差点就把我们埋在了里面，要不是摔一跟头耽误时间躲过一劫，这时多半就去鬼门关报到了哩！
罗福全：明天你就要退休了，要是这趟出个什么意外，叫我们一家人的心坎如何过得去!(非常动容的)
老向：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没得事！没得事！
罗福全：这趟你完全可以不冒险上来的呀！
老向：这叫我如何不来呢？（左手拍着罗福全的肩）都四年了，我们可是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更何况今天还要把我们农业银行派来接班的小杜带来，一是让她与你们做个对接，以便接班后不断链子进一步开展好帮扶工作。二是让你们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讲出来，也好让小杜在感动中受一番教育啊！
小杜：是呀！听向叔叔介绍，说你们身上的故事十分感人，就讲出来让我感动和受教育好吗？
罗福全：那有什么好感动的，都是些再平凡不过的事，不好讲不好讲！（摆着手以示不讲）
李大秀拿过凳子，大家面向观众围坐半圆。
小杜：（大家落座就催）罗大哥！你还是讲讲吧！
罗福全：真的没什么值得好讲的。
祝支书：（把手一挥），罗福全，你就别装蒜了。要不我就给你开个头（做出滑稽的样子，边做姿势边说）话说那当年，我身高八尺的罗福全，膀大腰又圆。力大无穷，双手举个纸灯笼。门前一个蜘蛛网，一拳打个大窟窿。
大家因之哈哈大笑。
罗福全：你这不是在挖苦我吗？看我这个样子还能身高八尺的膀大腰又圆？唉！不过你形容的双手举个纸灯笼和一拳把蜘蛛网打个大窟窿，还是蛮恰如其分的。
老向：福全你莫怪他对你打趣说的这个力大无穷。你的力大无穷不是表现在体魄上，而是表现在自强不息的感人精神上。
罗福全：没你说的那么好，顶多就像你给我写的报道那样，只是在一路风雨中，不向命运低头；在爱情的温暖中，支撑起希望的心空；在扶贫政策的帮扶中，用感恩的心，激发出来了一份自强不息的内生动力而已。
老向：那你就按这个顺序把故事讲出来呀！
小杜：是的，请罗大哥就按这个顺序讲。
罗福全：（若有所思的）好吧！那是1998年春天，我在自家开的砖厂忙过一天回到家中，就把不到半岁的小女儿抱在怀里，哇哇说笑中，那真的是好开心，一天的疲劳几乎都全部散去了。可是就在此时，随着啪地一声脆响，腰间突然巨痛难忍，以为是扭了腰，忙叫大秀把女儿接了过去，接着就撑到床上去躺了下来。
小杜：哦！那一定是太劳累了的缘故？
罗福全：当时我也以为是劳累，间歇性的疼痛，让我通宵都没合眼。二天清早就去镇上请一位中草药土医生端了下腰，好像一爪就把病痛拈去了。
小杜：居然一下就好了是不？
李大秀：莫说这个好了，他在以为好了后，又到砖厂去搬砖，约莫是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有人喊我说福全的腰又开始疼痛了。我赶忙跑过去，当时那个样子好吓人。
小杜：那是怎么个吓人的样子呢？
李大秀：他面色铁青，躺在椅子上，望人的力气都没有，汗水像豆子那么大，直从额头上滚下来。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一下就急哭了。我要把他送医院，他说回家躺一会就好。死要强中，我就把他扶了回来，在他说了好些后，就都没把这件事引起重视，直到第二天早上，意外情况就发生了。
小杜：（点着头）哦！那一定是很严重吧！
李大秀：何当不是呢？二天早上，他想起床，突然就说从腰以下，虽有知觉，却不可动弹。这下我就急坏了，忙找人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
罗福全：哎！（面向小杜）莫说那个治疗了。在医院一天花钱像流水，冲借无门后，就把砖厂给卖了，断了收入的家，三下五除二就陷落到了贫困的深渊。
老向：这个在农村，许多家庭都是经不起疾病折腾的，一旦出现疾病，弄不好就会倾家荡产。可谓是“人不害病，当行大运”。
罗福全：向大哥说得没错！“人不害病，当行大运”。可是我因受病，就没把大运行起来。
小杜：怎么个没行起来呢？
罗福全：在我开砖厂的那个时候，土木结构建房的方式基本绝迹，用火砖建小洋楼正在农村兴起，当时我的火砖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自豪中加重语气）钱大把大把直往屋里拿。当时我就在想，出不了几个初一十五，家里的日子，就会像砖窑里的炉堂，一定会火火红红起来。可是把砖厂一卖，卖的钱不仅花光了，而且家里再就无半分来源的渠道。（长长叹口气）哎！真是人争命不争，眼睁睁就让这冬天里的一把火熄灭下去了。
小杜：（非常惋惜地）真是这么回事，可那位买砖厂人的情况如何呢？。
李大秀：小杜你就不知道，那个买我们砖厂的王富贵，就从砖厂里淘到第一桶金，最后搞起来房地产，现在成亿万富翁还在北京办起了大公司。
小杜：他的那桶金真是淘得对。
罗福全：岂止是淘得对，简直就是把金淘到了点子上。
小杜：此话怎么讲呢？
罗福全：头五六年，他在家一直把砖厂办得红红火火。后来突然的一天，他就抓住机会，提着一桶金去城里搞起了房地产，时间大约是在2005年冬天。
李大秀：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要早些。
祝支书：我看你俩口子真幽默，和像是唱的刀郎的歌词。
罗福全：这不是幽默呢，那年的第一场雪就是比往年来得要早些，你这个天气预报，怎么就不知道呢？
祝支书：我看你才是天气预报呢，还把那年的事记得这么准。
罗福全：我不行，你才是天气预报。
老向：哈哈哈!你看你们。（老向用手指指着他们大笑）
小杜：咋说起天气预报，都推辞不愿去当呢？向叔叔，你说是为啥子呢？
老向：这个，这个嘛！（做出为难状）
李大秀：小杜别问，这是男人之间喜欢开的玩笑。
小杜：(做出害差状)咋这个也是玩笑？
祝支书：你看有小杜在，我们就别开玩笑了。还是言归正传说说你们的爱情故事吧！
罗福全：说这个呀！（显得骄傲地）那就莫怪我特别来劲！当年高中毕业，我就回到家里务农，那个时候人才一表，玉树临风，加上思维又活跃，好多姑娘就向我送秋波，不客气地说，真还就是这个村里头的白马王子。
李大秀：还白马王子，你就吹吧！（向大家示意）你们看他像个白马王子吗？
祝支书：那咋不像呢？实话实说，当年好多姑娘追他，我们都为他吃着半碗干醋。要不是白马王子，我们村里的村花，你李大秀能嫁给他？干瞪眼中，我们就只得看到迎亲队伍吹着唢呐，（做出吹奏动作）呜里啦打咿啦打地把你娶到家里去。
罗福全：你们看看，没吹牛吧！祝支书就作证了。
李大秀：你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春风就斑斓，点都不害臊。
罗福全：害臊啥子呢？这简直就是我的骄傲。
李大秀：（用手指着）你们看看他。
小杜：这个真还是值得骄傲。
罗福全：唉！只不过后来，我就骄傲不起来了。
小杜：哪是咋回事呢？
罗福全：我把她娶进门刚过三年，就落下这个残疾样子，一路走来，她不离不弃地付出，让我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除了歉疚，哪还有骄傲？
小杜：那你讲讲。
罗福全：1999年我得上这个病的时候，她才25岁。当时大女儿才两岁，小女儿半岁。外面不时就有风言风语，说她会抛下两个孩子和我另寻出路。
祝支书：这个在家庭落难的农村，抛家别子拍屁股一走了之的情况不为鲜见。李大秀没有那么做，的确当时有人感到蛮意外。
罗福全：当时我在想，她这么年轻就跟到我一个废人活守寡，一定是不会干的。加之家中一贫如洗，所有担子都得她一人去扛，在精神和体力的双重压力下，她的双肩能把这副担子扛下去？（擦拭眼泪哽咽着说）可是她硬是扛下来了，（伸手拉住李大秀的手）20年都过去了，她都熬成老太婆了，老婆！你辛苦了哈！（执手而泣）
李大秀：福全，别这么说，我当时选择你，就是爱你这个人，哪怕你生病了，只要你活着，就是我能坚强活下去的理由，也是我能把所有担子扛得起的力量！
罗福全：（非常深情地哭泣）大秀！
李大秀：福全！（把头依偎在大秀怀里泪奔）
旁白：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心中有真爱，无论是血与火的考验，还是风霜雨雪的洗涤，坚强的身影和铿锵的脚步，将永远在相依相偎的长路上，不抛弃、不离弃。并在春夏秋冬的轮回和岁月的走过中，让爱情之花更加绚丽多彩和灿烂芬芳。那多少个不眠之夜守望的星星，就会在月亮的皎洁相伴中，迎来晨晓的曙光和喷薄的光芒。
小杜：你们的爱情故事太感人了。那以后又是如何走过来的呢？
李大秀：当时在听到人说我要抛弃他们父女时，我心里没生怨怒，就只是在颤抖。我且不说作为妻子，单作为母亲，我能把两个女儿抛下么？那母子连心的疼，等小杜你做了母亲后就会知道的。再说我既然选择了福全，跟着他发生的一切我都得认这个账。现在那些人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神父总是问无论是疾病与困苦，无论是富贵与贫穷，是否愿意同他走过。我们虽没举行过那样的婚礼，但我的答复是肯定的——我愿意！
小杜：遇上这样的事，真的是没有几个女人坚持得下来，你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和榜样啊！
祝支书：那就是呢！在有的人张开耳朵想听她一走了之的消息落空后，又为这家人的命运担心起来。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在一亩三分地上把一家人养得活。
李大秀：祝支书说的是，当时承包地只有我们两人的，随着两个孩子成长，四张嘴吃饭，那粮食就不是很充足了。加之孩子一上学，特别是从上初中开始，要读住学，经济压力也增加了，真是把我急得团团直打转。
小杜：那后来是如何渡过难关的呢？
李大秀：当时邻里乡亲都不富裕，帮助极其受限。并且福全又离不开人需要照顾，我就不能外出打工。怎么办呢？于是我就想到了养猪。在找邻里乡亲借到一万元钱后，备上材料，就请人修了5间猪舍，就把猪养了起来。最多的时候就养上过48头。好在老天不负我，养猪很顺，一直没出什么意外。虽然发不起大财，但起码把两个女儿的上学生活费铲走了。
小杜：你一天又要照顾罗大哥，又要喂猪，还要下地，这里里外外的，可是难为你了哈！
李大秀：的确是很累的，有时候恨不得有孙悟空的本事，把自己分身成几个人。可是没得那个本事，直到有一天，如向大哥曾为福全写过的一篇《以另一种方姿势站起来》的新闻那样，我才得以喘过一口气来。
小杜：以另一种姿势站起来，这句话不仅经典，而且很有诗意。我想知道罗大哥是怎样以另一种姿势站起来的？罗大哥给讲讲。
罗福全：自我瘫痪后，看到大秀没日没夜的汗流浃背操劳，我愧疚的心，不知道有多痛。年复一年的过去，不知道在不眠之夜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多少次乞求上天让我的身子再次能够站起来。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少次我就想到走极端，来个一了百了算了。
小杜：哦！有这个想法不奇怪，每个人都想象得出你当时的那分心情。
罗福全：可是看到大秀这么辛苦，看到两个女儿这么可爱，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就在心头盘算，希望自己能从某方面去帮大秀一把。
李大秀：莫说他的那个帮，当时真是把我吓死了，心里又疼又气，现在想起都后怕。
小杜：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大秀：那是2014年春上的一天，他趁我不在家，就把一个车胎剪开套在胸前，然后双手撑着小板凳拖着身子去到猪圈喂猪。我回来看到后，心里咯咚一下，还以为他……（掩面摸泪后）于是我赶忙跑过去拉住他，直叫他别那样，要是寻短见走了，自己道一了百了落得清静，可我几娘母凭什么勇气和精神支柱活下去呢？我把他拍打着，护哄着！（停顿一会温怨地）可他良心真坏，好一会才开腔。（望着小杜）你猜他怎么说。
小杜：（摇着头）这个猜不着。
李大秀：他说，大秀！你想我寻短见我就不得搞，这辈子我都要黏到你，辛苦你。你说让人好气不？
小杜：嗯！是有些好气的。
李大秀：就在我心里感到大不是滋味的时候，他说到猪圈好久了，来来回回好几趟，能帮我喂猪。当时我发怒喝道，谁稀奇你来喂猪，你不要命了哇？我一天那么累，你别来添堵添乱行不行？这时他就拉住我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大秀！你就让我做点事吧！刚才我真的试了，这个活我能做。我虽然不能陪你上坡下地，但这件事让我来做，也让我在妇唱夫随中找到共鸣和乐趣。（特望着小杜）小杜！你说我能答应吗？
小杜：当然是不会答应的。
李大秀：可是他赌咒发誓要去做，甚至还用死来相威胁。拿他没办法中，就只得让他以另一种站起来的姿势，帮我把猪喂了起来。
祝支书：当时听说福全能喂猪了，简直就是村里的大新闻，村里不少人都跑来看，自强不息的精神，在村里真是鼓舞了不少人。我们还借势在村里进行大肆宣传，为激发积极向上和奋发有为的精神，起到了重要作用，现在不少人还用他的自强不息和不向命运低头的故事来激励自己和教育孩子！
小杜：这精神的确激励鼓舞人。
罗福全：这个能以另一种站起来的姿势帮大秀喂猪，归纳起来就一个字，那就是因为大秀的——爱！与其思考与另一种方式因爱了却生命，不如以这种方式为爱奉献生命。
小杜：真是大嫂用爱的伟大，去弥补了大哥你肢体的残疾与不便。
老向：小杜总结得对！正是因为爱的伟大去弥补了福全肢体的残疾与不便，同时也激发了两个孩子的求学上进精神。那是2015年开展脱贫攻坚工程的时候，我结队帮扶他们家，他家的大女儿罗伶俐刚考上江苏师范大学，全家人在高兴中，又生出愁绪，福全突然病倒，治病负债好几万，大女儿伶俐完全就没钱去迈进大学校门了。得到这个消息，我们就及时帮助解决低保，同时还回农业银行发起捐赠活动，为伶俐筹备学杂费，以确保能顺利迈进大学校门。
罗福全：当时真是一筹莫展，伶俐就不准备去上大学，决定出去打工以缓解家庭困难。就在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好在向大哥来了，和村镇领导及时送来了党的扶贫政策，进行了贴心贴意的关怀。在伶俐去上大学后，我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李大秀：是啊！当时好难好难哟！向大哥来帮扶我们家，不仅向农业银行发动损款，解决女儿的上学费用，还跳上跳下回农业银行申请到5万元扶贫贷款帮助我们扩建猪圈，同时还给福全买来轮椅，专门在猪圈留下轮椅通道以便福全喂猪过往。
祝支书：那猪圈都是按环保要求改建的，共11间，可一次性喂上100多头猪。
小杜：现在喂了多少头呢？（面向大秀问）
李大秀：现在有105头，今年价钱好，每头可赚500元。自去年脱贫后，争取再过两年，就富起来过小康的日子。
小杜，这个畅想能如期实现吗？
罗福全：这个一点没问题，大女儿今年大学毕业，马上就要去当教师了，家里的负担一下减轻不少。小女儿小娟在重庆师范大学读大二，两年毕业后找到工作，我们就全没负担了。我们家的日子就会照满幸福的光芒。
小杜：你们真是不简单啦！一路不离不弃的撑持过来谈何容易？并且还在自强不息中培养出两个大学生，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培养的人才呀！你们夫妇真伟大。我是扶贫队员，我向你们深深致意！我是大学生，代表你们的两个大学生女儿，在感恩之心中，向你们深深地鞠躬！
罗福全：小杜别这样，鞠躬的人应当是我，我要感谢党的扶贫政策，雪中送炭让我家走出困境。我要感谢我的老婆，没有她的爱，我就不可能坚持到今天。我要感谢农业银行来扶贫的向大哥，四年来一直为我出谋划策施以援手，我要为之鞠躬。（倾身鞠躬）
老向：（前身扶住）谢谢！谢谢！
罗福全：向大哥，明天你就要退休了，退休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老向：我首先要去北京看看，虽然不能像镇上张凤政书记那样受邀去参加国庆阅兵观礼，但我也要去感受一下首都国庆的喜庆氛围。再接下去的事，暂时还没去多想。
罗福全：（欣喜的）张书记要去北京观礼呀！那他真是太荣光了。
老向：那不止是他个人的荣光，是全镇人民的荣光，是全镇人民在脱贫攻坚路上的积极作为和自强不息奋发有为精神的彰显，是党中央和各级政府对龙驹全体干部和人民群众工作的肯定。那肯定中的人物既有你，也有我！
祝支书：（面向观众发问）大家看看，这老向的思想境界高不高？
观众回声：高！（掌声响起）
罗福全：向大哥！你看你多受人民群众欢迎啊！明天就要退休了，并且也是你60岁生日，四年了！你没抽过我家一支烟，没喝过我家半壶茶，今天晚上我让大秀办几桌，还请邻里乡亲来做陪，给你摆个生日宴，你一定不得推辞哈！
老向：这个使不得。帮扶你家是我肩负的神圣职责，为人民服务是我担当的神圣使命，你在自强不息中彰显出来的伟大生命力和那份自强不息的精神，就是最好的生日宴，已把我深深地醉去，你就别再操其他什么心了。
罗福全：咋就使不得呢？没有党和政府的关怀，亦如你写的报道，我就不可能以别一种姿势站起来自强不息。如没有你的贴心帮扶，号召农业银行捐款，我女儿就不可能迈进大学校门。如没有你帮助向农业银行申请扶贫贷款，我的养猪项目就不能做得这么大？总之没有你流的汗水，我家就不可能有脱贫越线的希望。今天我们家脱贫了，办个生日宴完全有这个能力，再说我也想借此机会感谢一下帮过我的父老乡亲。
老向：福全！你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就我也好，父老乡亲也好，有谁不希望你家日子过得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呢？你办几桌定花钱不少，吃一顿你们两口子要流多少汗？要付出多大心血?谁都不会在乎要你来请客，你就打住行不行？
罗福全：这叫我怎么打得住？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知道单独请客父老乡亲一定都不同意来，只有找着给你办生日宴这个理由，大家可能才来与之相聚，并还对你表示祝福！
老向：福全！你道是如愿以偿了，可是不就把我陷于不仁不义之中了么？我一生在服务三农的工作中，不忘初心，履责清廉，怎么能在职场人生的最后一天来毁掉一生的清誉呢？再说我也是真的不忍心在你家吃一顿饭呀！每当想象你初次拖着身子去喂猪的样子，我的心就碎了，都恨不得把你的所有病痛分担过来。现在我若还让你去破费办生日宴，且不说是扶贫干部和共产党员，哪我还是个人吗？
罗福全：现在其他的我都不想，我只想把你当成大哥，我的亲大哥。我就要办个生日宴，为我亲大哥办生日宴，这个难道就不可以接受？难道就不可以顺个心让我心里好受些？
老向：福全！这个话题不说了行不？无论如何我是不得接受的。
罗福全：这个我不管，第一，感谢你这些年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奔波在扶贫乡村的山山岭岭，把党的扶贫政策送到我们的心坎上，我们记着你的辛苦，所以要办。第二，感谢你这些年不留名给我两个读大学的女儿每月邮去300元的生活费，在大女儿通过邮政监控查知后，你不知道我们一家人有多感动，当凭这个，所以要办！第三，在你退休迎来第二个人生春天的时刻，我们全家不光要祝你生日快乐，也要祝你精神饱满，幸福健康！昨天两个女儿还发来视频唱了生日快乐歌，要我在宴会上播放给他们的向伯伯听，这个所以也要办。
老向：心意领了，真的不能办。
罗福全：这个我不管，我就偏要办!
老向：真的不能办！
罗福全：我就偏要办！
小杜：向叔叔，罗大哥，你们都别争了。我替向叔叔说句话，这生日宴坚决不能办。我也替罗大哥说句话，生日酒可也不得不去喝。（大家有所不解的望着她）
李大秀：这怎么弄呢？
小杜：请李大姐去把酒和杯子端过来
李大秀：要得（李大秀转身过去拿酒和杯子）
小杜：再过几天就是我们伟大祖国建国七十周年的生日。没有伟大的祖国，就不可能有今天脱贫攻坚的伟大号召；就不可能有罗大哥以另一种姿势站起来的自强不息身影；就不会有千千万万的扶贫干部翻山越岭为民奔忙；就不会有千千万万脱贫的人民群众怀揣感恩之心去表达感恩之情。我提议，请共同满上清酒，借我向叔叔即将退休和同步迈进花甲春秋的日子，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生日快乐！
大家齐声道：好！
李大秀端出酒杯，音乐响起，在播放出罗福全和李大秀两个女儿为之祝唱的生日快乐歌声中，大家相互碰杯，然后齐声高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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