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杺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节奏。思绪有些按耐不住,想飞,飞向那空旷萧素的原野,去吹最朴实的风,感受最原始的撒野。
从北京回来没几天,大姑姐就生病住院了。我每日除了要顾及两个孩子,还要往来医院照料病人。这段时间,着实让我忙的“不亦乐乎”。
随着年龄增长,很多的牵绊和无奈也随之加身,这便是生命成长的历程中给予我们的,无法逾越,只能面对。
好在都过去了。周五,大姑姐出院被姐夫接回了他们家,我也算是解脱了。周五我就盼着今天早点儿到来,毕竟周末还要忙两个孩子。
五点十分起床,洗漱完,简单拉伸完毕就下了楼。今天不做早饭,出去买早点,顺便看看天气和气温。
还不足六点,天空是破晓前的灰黑色,空气很好,很是通透。楼宇中已经有不少灯火,被勤奋的人们点亮,树冠的高处,枝蔓是黑色的剪影,主干靠近路灯的部分,一圈一圈的年轮清晰可见。我所在的区域算是这个城市里,生态良好的区域,所以在这样的早晨,能听到鸟儿在枝头上清脆的鸣叫声,似乎在呼唤着这个还没有苏醒的城市,告诉它,新的一天开始了。
吹面的风有些寒凉,却不是那种刺骨的冷,这是南方的冬天,较为温和的地方。渐渐地,天色愈发明朗起来,龙鳞状的云布满了穹顶,起初如水墨画里的远山,轮廓隐隐约约,随着日出的逐渐开启,云朵渐渐泛白,继而有些透着金色的光.....
我边走边痴醉地看着瞬息间都有变幻的天空,脚步缓慢。直到一辆车辆从我身旁疾驰而过时,方才惊醒我那沉醉的心神。如若再不回家,刚买的热豆浆恐怕要凉了。
送完孩子们上学,我并没有回家,直接拐上主路,开出了市区。去哪儿呢?!好像也并没有目的,只好沿路朝着郊区的方向开。
凭着往日的记忆,我沿着大湖的外围漫无目的地行进,直到看到写着“李克农故居”的指示牌,我决定先去这里看看。依靠路标我很快就找到了“李克农故居”,这是很早以前就想来的地方。之前有过一次靠导航指路,应该是当时只顾和车上的朋友说话,错过了,所以并没有找到。
依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扫码签完联系资料,我便进了故居里面。故居分两部分,右侧是李克农将军曾经居住过的房屋,很小,也很简朴。分内外室:内室是卧房和客厅,两侧是厨房和杂物间。外室是陈列李克农将军的遗物,大到发报机,人代表的证件,小到李克农将军用过的笔和羊皮箱子,等等。
院子的左侧是李克农事迹展览馆,馆内无人,走到门口时,声控解说就开始导引着解说,墙面上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张张照片上一幕幕感人的场景,一句句声情并茂的讲解,详解了李克农将军斑澜壮阔的一生,让我心生敬仰之余,也更加了解了那些敌后英雄们,曾经艰难卓绝的战斗过程。
走出李克农故居,我又驱车继续向前,而后随意拐进了一个村落。或许是距离城区并不远的原因吧,年轻人该是出门工作去了。并不大的村子里,我只偶尔看见几位年长老人的身影。除此之外就是路边和农户院落里慢慢悠悠散步的鸡鸭,和卧睡在阳光下的大白鹅了。
要说这个村子里有什么特别的,当属有几户人家门前栽种的哪些菊花了,虽已经是深冬,菊花却还是怒放着的,花开的浓密,花瓣也郁郁葱葱,花的枝茎承受不住花朵儿的重量,如果没有篱笆的依靠,那些花儿便侧倒在一边,尽管匍匐在侧,花儿依然还是那样洁净鲜艳。
开出村落,是一条修缮极好的乡间小道,道路的两侧有林立的树木,隔着树木,是一片片田地,低洼处是水田,丘陵上是旱地,水田多半是秋稻收割后的样子,旱地里栽种的则多是油菜。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太阳爬上了车顶,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微瑕。眼前的原野里空无一人,行进的路上也只偶尔有车辆经过。我落下两边的车窗慢慢地向前开着,一边凝视着前面的风景,一边想象着油菜花开时,这条路一定是副七彩的图画。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随遇而安地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由于早饭只喝了一杯豆浆,肚子开始起义,跟我开战。本想开启导航去找个地方吃饭,却在这时又看到了一片乌桕树的树林。
我兴奋地找到一个匝道停了车,这里的乌桕树并不高,也没有经过修枝打理,野生野长的吗,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就想着,我要折几枝乌桕树的枝条回家。这个季节的乌桕树,树叶已经完全落去,枝头上尽是雪白的桕子开在枝头上,如盛开的白梅一般,我想折上一些回家,插在我前段时间新买的梅瓶里。
尽管是野生野长的一片乌桕树林,我也尽量折一些旁逸斜出的那种枝条,可折的时候,脸上还是火辣辣的滚烫,心脏也猛然间开始突突突地快速跳动。
折完乌桕枝,我也终于要跟自己的肚子妥协了。实在是饿了,便打开导航往城里的方向开。
打开导航的那一刻才知道,我竟然开出了距离市区六十多公里的地方。好吧!尽管还要再饿上个把小时,但是,能有今天这样的放飞,我也觉得值了。
归程的路上,车里反复播放着那首《像风一样自由》,除了音箱发出的声音,还有我和着音乐一起唱的声音。
…我像风一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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