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秋雨先生在行走数万公里,历访几大古文明遗址,穿过喜马拉雅山回到国内时,竟然遭到了国内文化和媒体界的狂风巨浪。受到恶劣打击的余秋雨先生回想寻访中的具体情境,企图寻找另一种对比坐标,来解释自己的处境,以便为中华民族文化个性与特点做一个准确定位。此想法又恰与凤凰卫视节目组一拍即合,所以以考察欧洲九十六个城市为目标的欧洲漫游历程正式启动了。
于是随着他的视角,我们到达了古老而文明的南欧,敏感而深邃的东欧,宁静美丽且富有童话色彩的北欧,沉稳而绅士的西欧……不管是哪一片区域都能带给我们众多的启示。
那些启示或深或浅地触动着我生命的琴瑟,闭上眼睛,我的眼前还有数不清的画面在闪现和流动:
我好似看到了庞贝古城遗址上一批生命与死神搏斗的最后状态,在那里感受什么是人性之光;我又好像到了伟大的罗马,可是罗马人却倾城出动,去享受至高无上的彻底休假,而大方地把一座几乎空荡荡的城池丢给不知底细的外来人;我又似乎到了浪漫水城威尼斯,真切地感受着威尼斯人平和、厚重、恬淡而特别的生态景观。 之后,我则来到了几近迟暮的佛罗伦萨,见到了从这里走出的中世纪的历史巨人但丁以及文艺复兴艺术大师米开朗琪罗,近代科学实验的奠基人伽利略等,在他们的创世纪的作品或发现中,了解了欧洲人在文学艺术上的独树一帜。同样,在佛罗伦萨我们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探究一个神秘的家族——美第奇家族。这个家族在民众性的文化崇拜中起了重要的引领性作用,他们的巨额资金,行政权力,鉴识能力无形中于缠绕断续间绾接了一段重要的历史。
如果说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主题,那么西班牙的巴塞罗那的主题就是流浪。伴随着这一主题,我们会欣赏到活跃于街头的艺术表演,热烈刺激但却让人不忍的斗牛场景,蕴含西班牙风情的弗拉明戈舞……当然,一提到西班牙的文学作品,你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是的,那个身披铠甲的浪漫而执着的中世纪骑士堂吉诃德引领西班牙文学到达了一座艺术的高峰。
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一处需要我们驻足的所在:萨拉曼小城持续五百年未倒的贝壳屋,被称为欧洲之角的罗卡角,葡萄牙人用骨牌铺成的盘山道,一个出资十八亿美金建立起的世界级文化基金会的古本江老人……
行走完南欧的古老的城市,我们自然就到了中欧。在这里,我们会进入奥地利,觉得抬头与低头都是文化,那种文化的气息四处弥漫;我们也会欣赏到因斯布鲁克迷人的山居形态;也必得去攀援古老的旋转楼梯;去看一看巨大的萨尔茨堡;自然,也不能忘了去布达佩斯埃盖尔的酒窖去品品酒。品完酒,再去建于七座山丘之上的布拉格,并了解一下它现在所就任的作家总统哈维尔,一位平稳、自然,有威望并具有哲学重量的总统,他所带给捷克的自然是更高的人文素养影响。
说到人文素养,德意志或许会遭来斥责,但你却不可否认,德国人具有一种深沉、肃穆如森林般的气质。他们含蓄内敛,偏于理性,善于思考,许多著名的哲学家都诞生或求学于德国。这与德国人民族文化特质是分不开的。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德国人就没有浪漫和轻松,慕尼黑的啤酒节就是一种特别的浪漫与放松,它让这种偶尔失态变成了群体性公约。想来它是在一种万人齐醉的场景中让大家放松心灵,从而完成常态心理救赎的过程。
有时候,我们需要救赎,但更需要同类的认可和欣赏。对于席勒,歌德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两位文化巨人,在魏玛相遇,相识,相知,享受了十年的友情。在这之中他们互相欣赏,互相激发,帮助对方在哲学与文学领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
不过在中欧这块土地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瑞士二战期间的发展以及瑞士闻名于世的手表行业。
看似很奇怪,瑞士土地面积不大,曾经贫困到只能靠输出雇佣军来维持生存,却在二战之后迅速攀上了世界富裕的峰巅,这是什么原因,这个原因值得我们当代的每一个人反思:当欧洲大多数国家都被裹卷入战争中时,瑞士人选择了中立。这个中立的态度让他们不需要积极备战,自然免除了战争的消耗,也满足了交战双方的需要。所以当硝烟散尽,成王败寇或两败俱伤之后,闪亮世人眼睛的却是瑞士人制造的手表。这样的结局难道不能给今天浮躁、跟风的当代人以深远的启示么?
走到西欧,最可爱的城市便是巴黎。最浪漫的人还是法国人。法国人的沙龙文化既是一种集体心理的体现,也是建筑、历史遗迹的聚合。法国人很挑剔,所以他们的建筑设计也多为杰作。卢浮宫、埃菲尔铁塔、蓬皮杜艺术中心……后来都被世界认可和称赞。同样,艺术作品维纳斯、蒙娜丽莎、胜利女神也都仿佛自带光芒,吸引着全世界的眼球。我们不禁想问,如此热闹的视角下,他们为什么能做到身居闹市而自辟宁静,保持高贵而融入人潮?这样的生态悖论让我们艳羡,也让我们沉静。这样的生态悖论也决定了法国美食的高度发展与法国文化的质感取向,这就是法国美食享誉世界的原因。
走到英国,我们不得不去温莎堡,并进入赫赫有名的伊顿公学。长久的温和渐进,绅士风度,使英国人缺少发泄的机会。所以,我们在欣赏到英国人客观、低调、含蓄的绅士风度时,却不能不关注到伦敦那种捕风捉影,耸人听闻的小报的风靡,并引起反思。
当然,说起英国还必须虔诚地去仰望两位优秀的作家:莎士比亚和乔伊斯。一位是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剧作家,一位是主张前卫文化的创新人士。
除此外,中欧的许多小国也极富有特色:以规则著称的卢森堡,以赛车和赌博为主要特色的摩纳哥,史上著名战役生发地滑铁卢,色彩之都阿姆斯特丹,享有民主政治理念的圣马力诺,矗立着邮票大厦列支敦士登,列国彩旗飞扬的安道尔……都让人记住了中欧,记住了这些玲珑小国的独特风情。
要说真正富有独特魅力的是北欧富有童话色彩的丹麦,重情重义的瑞典,厚待自然的挪威,漫天冰雪的冰岛,宁静的氛围中他们幸福地享受着高质量社会福利,虽然这样的体制带来的是一定程度上的退步,但提起北欧四国,人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沉浸到美丽的自然风光中去。
因为这样的环境自然能人们静下心来,真正去享受到一种宁静、美丽,优雅的生活。岂不令人无限向往?
细数欧洲94个城市,每个城市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个性气质,走近它们,阅读它们,在与他们的短暂交流中真切感受文化的魅力与内涵,同时,体会文化的绵延与发展,也顺带完成中西方文化状态的某些具体的比对,在比对中引导读者有所思考,生发感悟,这恐怕是《行者无疆》所要带给我们的主要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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