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睡醒的是柳条,顾不上初春冷冽的风,嫩黄色的新芽,等不及似的卖弄风情。玉兰花开的太热烈了,满树满树的粉色,竟不留一点空隙,一簇堆着一簇,让人透不过气来。远看气势磅礴,不近人情,走近了仔细看时才发现每一朵花都苍白的面无血色,干瘪而没有灵气。
浓烈的花的香味,肆无忌惮地冲击你所有的感官,不留余地,熏的人头晕目眩。地上绿油油的不知名字的草,开着蓝盈盈的娇小的花,大片大片的铺满所有裸露的土地。像是假的,我知道是真的。
很久很久以前,我觉得生命是一场幻觉是那么贴切,甚至于说服了自己,张牙舞爪的活着,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懂,自然也心安理得。早已经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的和将要发生的都是真真切切的摆在那里的,我也早已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但还没有学会怎样和它们相处,也无处可学。 一不小心又开始什么都不想做,连说话都觉得多余。无论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都觉得索然无味。我越来越不会和自己相处,也越来越不会和这个世界相处。
只要一悲伤满世界都是眼泪。凉,什么都是凉凉的,冷,怎样都冷,无所谓穿的多少,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凉凉的,冷冷的,空气里有冬日的肃杀的气氛。
越是热闹就越是安静,越挣扎就越显得濒临死亡,越喊就越明白寂静无声。像一只安静垂死的猫,却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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