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越码到后来,越觉着陷入一种困境:
许多感觉是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的。
即使表达出来了,那也不过是对该感觉的一种临摹,扭曲变形总是无可避免的。
这也是为什么作文需“诚”的缘故吧,只有“诚”,才能把这扭曲变形降到最低。但是也只是降到最低,无法消除。
比如隔窗看屋内的布置,“诚”相当于把玻璃擦净了,光线调到最好,使观察处于最优条件下,使观察结果无限接近屋内的原本状态。可无论多接近,也只是接近而已,你绝对触及不到屋内的任何物品。
文字好似这里的隔离物——窗或墙,把屋内屋外二种思想隔开。它又好像一件外衣,把思想或感觉包裹在其中。
要窥探到思想的原本面目,必须如史铁生在《丁一之旅》中所呼吁的,推倒墙,剥掉衣。
其实聪明如你,想必早已想到:撤掉窗,走进屋,直接感知,不就行了,何必让文字这个中介作妖,窃取了思想的一部分真实性!
方法不错,可这也正是难点所在。
语言也好,文字也罢,文明越发展到最后,人们越习惯了这样有第三者在场的沟通与交流方式,而抛却了最原始的思想与思想的直接互动。
我想,这也许是人类走向复杂,学会伪装的源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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