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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
采访记录1 +
采访记录1 -
“姓名。”
“（——），他们之前这么叫我。唉，真是个重名度很高的称呼，我不是他。”
“年龄？”
“等等等等，先等一会再审讯，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谁？”
“这不是审讯。我是研究员（——）……”
“不不不，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问的是你是谁，不是你的名字。”
“我不就是（——）——”
“把那个名字换了，叫你个xxx（含有侮辱性的词汇），你能说那不是你？那个名字只是你的父母给你的，你确定那是你？还有，另一个国家的人也叫那个名字，那他是你吗？”
“这……”
“可是我说的也是真的。你难道没有思考过吗，你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为什么要用那个名字代指你自己。世界上还有其他跟你重名的人，你又知道那些人不是你，那么你究竟是谁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
“并没有，只是你们还没有想到。你们为什么不想一下更深刻的问题，光去涂抹表面的事物有意义吗？”
“……”
“所以……我到底是谁呢，每个人经历过的事情真的都是有意义的吗……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继续吧。”
采访记录2 +
采访记录2 -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样子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个样子，是指我明了还有获得那些能力的时候吗？那我不知道。原因吗……大概是因为我明白了世界的本质。”
“什么本质？解释一下。”
“关于世界……有许多乱七杂八的说法，说它是被斧头劈开的，被上帝早出来的，被天神吐出来的，吧啦吧啦……还有很多没传下来的。还说什么上帝造亚当夏娃、女娲造人，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呵，笑话。”
“……什么意思？”
“就这么假设一下，全世界有八千人，他们看似在增长但其实数目并没有变，增长的同时也在消减。”
“详细解释一下。”
“详细的话太麻烦了。打个比方吧，就是一对夫妇生出了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就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是这对夫妇其中一个或是二者副意识的小载体。这个婴儿在成长的同时那个人的意识会慢慢地转移到婴儿的体内。等到意识完全转移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死亡，同时也不会记得上一个人生的事情。但有些时候转移没有到位，他们还会记得上一个人生的事情，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前世记忆。”
“那完整的家庭以及地球上不断增长的人口你怎么解释？”
“我说了，转移到婴儿体内的是那对夫妇的副意识，副意识是主意识分裂出来的对它毫无影响的一部分。如果那个孩子或者夫妇死了，他们的意识会合二为一。至于地球上不断增长的人口……你忘了地球上有多少个产妇吗？忘了说了……转移意识的时间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当然……这些事情我先前是真的不知道。是因为经历过了一次死亡，突然就发现了。不仅如此，我还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人生——但其实没什么卵用。我还想起，那时我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有个无形的规则在安排我们，它们就像大手，维持着这个现状又让我们安于现状。他们可能是更高维度的文明吧——很遗憾我只能触碰到那么一点。说实在的，我连他们的小指头都摸不着。”
“很多小说里面都这么写，但你确实可以将你自己转移到别人的身体里面去。那些都是你自己发现的？”
“不不不……这个最初的理念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是最先发现到不对劲、也是最先看到世界本质的，然后他又把那些东西告诉了后来觉醒的我，之后我们就走暗道，保存了一辈又一辈的经历。不过说起无形的手，更高的纬度……或许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别人构思的小说，或者是漫画。那所谓的第四面墙可能就是我触及到的边界，既然有第四面肯定有第五面第六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世界跟那些高维度的世界的关系……就像是一个个套娃。他创造它，它又创造另一个……”
“你先打住。你那个朋友后来怎么样了，你又是怎么没了那些记忆的？”
“emm……那些规则发现我们试图触碰它们，就把我们给流放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们想在半路上把我们处决，我们就奋起反击，回到这里，伪装身份都按照程序被削去了记忆后就被投送到了不同的地方。当时我们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事实的，还是失算了……但是因为意外，现在我又想起来了。你们那些在楼梯上磕一下就想到自己前世的小说情节有一定依据，但又没到那个程度。”
“我先记下来……话说那些规则察觉到你的存在了吗？”
“你觉得呢？我了解得太多了，那些规则们不可能放过我。我在这个基地里面顶多就只能待上两三天，他们找上我我就是直接原地消失，死无对证的那种。它们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黑，我是黑不过他们。”
“世界的本质就是如此？我已经记完了。时间差不多了……”
“等一等。”
“怎么了？”
“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没想起来吗？”
“？……！”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那些规则一时半会找不到你。现在赶紧把我的上一句话话给忘了，也别跟其他人说。”
两天后，（——）突然从他的房间消失，原因不明。研究员（——）也忘记了先前采访的大部分内容，对最后几句话毫无印象。先前（——）周围的亲属对（——）的了解突然减少，他的一些好友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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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何为真实？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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