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确实是杂文诸多,不同散文集,以至很多主题我都没办法读下去,比如某节都是讲日本人物的杂文,这个直接就跳过了。又比如音乐漫谈,我基本上对古典爵士摇滚什么的都不懂,也不听,所以这类文章与我无缘。等等如是,所以这本杂文集我就读得很草率了,虽然他的文名很盛,我也尝试去读他的几本名作,继续努力中吧。倒是对他作为小说家的同时还是一位优秀的翻译很惊讶,于我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所以他关于翻译的几篇杂文还是饶有兴趣的读了,不过侦探推理类的著作也不是我的菜,且行吧。我还是非常非常期待这种优秀作家又是翻译家的作品,可惜好像我们华语圈,这类情况比较少?期待吧。
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而那里有一撞就碎的蛋,我将永远站在蛋一边。一个小说家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如是站在高墙一边撰写作品,那到底还有多少价值?
我写小说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就是让个人灵魂的尊严浮上水面,沐浴光照。为了不让我们的灵魂被体制禁锢和贬损,所以始终投去光亮,敲响警钟,我坚信这才是故事的使命。描写生与死的故事,描写爱的故事,让人哭泣恐惧欢笑,由此证明每个灵魂的无可替代。锲而不舍地这样尝试,正是小说家的职责。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日复一日真诚地制造虚构。
墙太高太坚固,而且冷漠。如果说我们还有获胜的希望,那只可能来自我们相信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相信彼此灵魂的融合能产生的温暖。
社会经济的发展并不会直接给人带来幸福。
重读一遍麦田里的守望者,感触良深的还有那种贯穿全篇的痛苦。一个无法巧妙地与世间妥协,又不会在心中树立起评价自我的中轴,摇摆不定、郁郁不乐的少年形象——这或多或少也是我自己的形象——浮现在我们眼前。构筑起饶舌的高墙,以幽默来遮掩自己,有时还过于逞强,然而这痛苦却贯穿始终。不如说痛苦是如此强大,若不用幽默来遮盖、用饶舌来掩饰,只怕就无法抱拥于怀。
麦田里的守望者一直发挥着个人的镜子的功能,世上的人几乎都能在里面照出身影。由于每个人立场不同,光线强度与方向角度不同,大概会鲜明地映照出各不相同的姿态。
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夜色温柔、了不起的盖茨比
身为小说家,迄今为止始终坚持做翻译,我觉得有几样好处。首先是现实问题,就是在不想写小说的时候可以做做翻译。散文的素材总会告罄,翻译的素材却无穷无尽。再者,写小说与做翻译使用的大脑部位不同,轮换着可很好地维持大脑平衡。还有,通过翻译工作能学到很多文章技法。长年持续这样的工作,自然能领会好文章为什么好这种原理性的东西。
世上所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某个宝贵的东西,但能找到的人不多。即使幸运地找到了,那东西也大多受到致命的损伤。但是,我们必须继续寻求。因为不这么做,活着的意义就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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