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拾月星河
中伏第五天,夏夜静谧,气温虽然不算高,可是节气到了,总闹得人睡不踏实。
不知道半夜几点了,头皮脸颊细汗如雨,手心微痒,躯干烧灼,腿蹬到墙上,翻来覆去,困,却没有睡意。我把这种感觉比喻为耗子吃药烧膛子。
既然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望向窗外发呆,黏黏腻腻的。起身去冰箱里拿出昨晚切好的西瓜盒,趁着微弱的灯光,吃下几块,午夜的西瓜比白天更凉更甜。
再次走回窗前,见那河边小路两侧,乔木灌木草丛高低错落,正有一个人打着手电筒经过,一边走一边低声呼喊,似乎是在寻找淘气走失的毛孩子。手电的白光次第穿进黑暗,如一枚银针,缝住了走过的路。
再次回到床边,把凉席撤到地板上,躺在窗口正下方,窄窗口泄下一丝凉风。席子凉的,地面硬的,把腿脚搭到床上,拇指用力地互相按了按两个手心,长舒一口闷气,不枕枕头,迷迷糊糊,闷热之中,不管不顾,睡得七扭八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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