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要坐下的时候,那个衣衫不洁,短发打结的人已经坐在那儿了,当我在他对面坐定后才明白别的人在躲他,相邻的三排坐椅,就他附近,哦,也就是现在我的附近就我们两个人。不过我没后悔,因他他吃饭没什么动静,很安静,所以我只要不专门抬头去欣赏他或是探究他,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别人躲他的那些理由,我根本看不到。
三五分钟后再抬头却发现人们都到了我的附近,因为那个人移到了刚才人多的地方,在搜索别人的剩饭,每走一个人他都去搜索人家的碗底儿,虽然他很安静,却也有人自觉的让出来很大的空给他。
我准备走的时候,对面的姑娘一脸嫌弃的将饭碗推了不吃了,刚刚做好的一大碗各色蔬菜,她旁边的两位年长的大姐一直在劝,姑娘却一脸厌恶起身走开了,还是因为那个人,又回到了我们这一桌来搜索。为此两位大姐把姑娘的碗端着换了一个位置,而姑娘却坚持不再动那一碗饭,脸上挂着的已不仅仅是嫌弃,甚至厌恶了,还添了许多的不满与不平的神色,大有将那人赶出去的冲动。
这时我可以离开了,而且也准备离开了,仔细瞧了那个面容清瘦,却略带疲惫与满是污垢的脸,看着老成,却不会超过五十岁,白色的衬衣呈灰色,成结的头发有的竖着,有的贴着,满脸的表情是小心翼翼,却又略带安然。
姑娘其实也是长相粗笨的一类,就是看起来不太矫情那种,大红格的衬衣,粗壮的马尾,脸盘儿宽阔,圆润的肩膀。我在想,形态与我挺像,应该算作善良的面相呢,只是因为她还小,似乎完全不同的着装风格,为此神态也便有了很大差异。
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和姑娘一起的两位大姐也吃完了,和站在远处的姑娘一起走的时候,我明明听见,两个人说:“白白给人要了一碗”。
回头看到那个人正过去姑娘那碗饭前,表情安然。
的确,白白给人要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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