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是偏的,因为别人的喜好,自己失了地位,美丽欲哭无泪。
什么大少奶奶,顶着个头衔不过是唬人玩的,说好的事情,一下子换了主角,骗人是转眼的事情,两个老家伙只要能抱到孙子,管谁生的。
美丽彻底想通了,她在这个家和屏儿的作用差不多。
美丽流着泪,轻蔑的朝安之笑了笑,“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们全家都是骗子。”
“把我骗来想干么,我难道没人要么。”美丽拿起桌上的茶杯,泼到安之脸上,“伪君子,亏你平时装的挺像回事的。”
安之握着美丽的手,取下杯子,拽着她出去。
“别碰我,你继续装啊。”
安之把美丽拽到她的卧房里,等美丽冷静下来。
“这事儿不怪她,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个家,她一来你们就好上了,”美丽说着又哭了,“我是多余的,你给我休书吧。”
安之沉默了。
“你不写,我去和母亲说去。”美丽起身就要去程太太那边去讨休书。
安之心里有愧,觉得对不住美丽。
“你别去,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不理她了。”
美丽站在卧室门口,思量着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如果被发觉了,自己也没好下场,可恨的马无疆,美丽咬着牙,回屋子开始整理东西。
“我先回娘家住几天,你想明白了再说,我也考虑考虑。”美丽都懒得看安之。
最受打击的除了美丽之外,还有信之。在门外瞥一眼就够了,虽然两人衣服都穿好了坐在床边,但是他能想象出之前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床上的被子揉的乱糟糟的堆在一边,床单的皱褶和压痕清晰的在那儿昭告天下:刘屏儿是程安之的,他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安之看着美丽回了娘家,也不拦着。等美丽走远了,他关照迎月照顾好屏儿,然后出了院子。
路过信之的院子,想进去,愣了半天还是往程太太那边去了。
程夫人和老爷正在书房乐呵呵的聊着。
“母亲。”
“安之啊,进来,正和你父亲说笑呢。”
程老爷看着安之点点头,似有赞赏的意思。
“你这时候来干么,美丽呢。”
“她回娘家了,她要我写休书,可能是气急了,我想过两天在接她回来。”
“什么?”程太太也没想到美丽会这样,“这脾气也太大了。”
“美丽那边要好好的待她,过两天我去接她吧,裁缝还要来量身腰。”程太太没有当回事,以为美丽不过赌气,却不知道美丽讨休书的真正原因。
五月的徽城,满满的都是惬意,集结路过的部队没有扰乱这份宁静。木兰花在花园吐露芬芳,荷花的绿叶探出嫩头,碎碎点点的划破池塘的平静。
这一切都不是美丽所关心的,她回到娘家跟母亲哭诉着她的遭遇。胡家的宁静被扰乱,怒火被点燃,胡家太太气冲冲的想跑去责问明白,但是被胡家老爷给拦住了。
“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是外人,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玩几天,安之要是来接你了就跟他回去,要是不接你,就自己回去。”胡老爷说。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胡太太指责。
“你想美丽在程家待下去,就只能这样,如果真想美丽回来,那就一拍两散,我现在就去讨休书。”胡老爷站起来往外走。
“哎!”
美丽和胡太太同时都拦着。
“还是啊,安之再有错,他也是你的夫君,在家里玩两天就算了,你要是赖着不走,我就送你回去。”
美丽看着这个糊涂父亲,一点都不帮着自己。
“美丽啊,现在你认为我没有帮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遇事太过刚烈不是好事。”
美丽沉默了,没敢跟母亲说其他的事情,只得拎着箱子,回到自己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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