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卉初听说过一句话:当你用力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也那么爱着你。
缘生,你爱的人恰好也爱你。
卉初没那么幸运,她正沉浸在分手的伤痛中,无法自拔。缘分这东西,只是失意人用来安慰自己的理由。
肖末站在家门口,看着卉初从眼前走过,轻声地说着:“上班去了啊?”
嗯。简单的回应,出于基本的礼貌。
已经不是第一次,肖末总会那么巧合的,在卉初出门的那个点,站在那里目送她远走的背影。
“我走啦!”卉初嚼着刚扒进嘴里的早餐,对着银丝初露的妈妈大喊着。
“我去上班了。”不远处传来肖末出门的招呼声。
“嘿,你上班了?”肖末站立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卉初。
“对呀,你也是?”
“是,一起?”肖末的下巴微微抬起,笑容有些僵硬,似乎有些紧张。
卉初愣了愣,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那些小悸动,早已弥漫在这条小小的弄堂,连呼吸都闻得到带着暧昧的栀子花香。
他比她小一年,都是一个巷子的,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她和他都性格内向,不会主动攀谈,也不好走动,于是只是点头微笑,交谈次数屈指可数。只是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从来不少,明亮的双眸,似乎有很多话说,只是一次次地只说给她身后的影子听。
“好。”卉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不太愿意他说出某些话来。她还是把他当成邻家弟弟看待,小时候这样,现在也是。
晨曦微露,乡间小道静谧而又清新。两旁的花草初醒,睡意朦胧,呆滞地与卉初对望。
听得出肖末极力寻找谈天的话题,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声情并茂,卉初应和着,看着腼腆的他,气氛尴尬。
“呃...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肖末突然停下来,站立在卉初的面前,认真地看着她。
“你很好,可是我不喜欢你。”耳边又响起吴徵辛分手时对她说的话语。她很好,可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喜欢别人。多伤人。
卉初朦胧了双眼,换做是以前的她,即时马上说出这样的话来回肖末,她也不会觉得难过。可如今,这句话在嘴边,像一把刀子隐藏在那里,怎么也开不了口。
“走吧,我可以陪着你。”肖末没有执着要那个答案,他了解她的悲伤,他说他懂她。
夏末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陪着卉初。
早上陪着卉初去公交车站,眼看着卉初上了车,他再往回走,去自己的单位。下午等在公交车站,和卉初一起回家。卉初做了份兼职,下班已快三更,肖末总会算对时间出现在那条乡间小路的入口,他知道她怕晚上的猫叫狗吠。卉初难过的时候,肖末会说些笑话逗她开心,在她睡不着的时候,讲些自己编的故事哄她入睡,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她轻轻的微鼾。
感动的情愫填满了卉初的整个心房。
如果,五年之后,我还没有结婚,我嫁给你好么?
卉初回应了肖末的告白。
肖末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写在日记本上。他已经写了厚厚的两本日记,里面记载了她的点滴。
卉初结婚,是在她对肖末说了这句话后的第四年。只是新郎不是肖末。
感动,只是感动,真的转化不了爱。
如果五年以后你真的没有结婚,你会和我结婚么?肖末在日记本里写下这句话。从此,肖末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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