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生命历程中,常常叩问自己:我最合适什么?最做不得什么?容易上当的弯路总是出现在何处?最能诱惑我的陷阱大致是什么样的?具备什么样的契机我才能发挥最大的魅力?在何种气氛中我的身心才能全方位安顿?
这是余秋雨先生的一段原话,常常让我拿来当作一只耙子,对过去、现在和未来予以慢慢爬剔。剔来耙去,有时有些让我羞愧,有时又让我些许得意。
最合适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最合适的是做好我自己。不以别人的喜怒而改变自己。倘若大家都是千篇一律,一个模子铸造出来一般,讲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走着相同的人生路,那就不是我自己了。
最做不得什么?这个是最易判断的。我现在依然平安无事坐在办公桌前敲击着一些朝九晚五的东西,表明,那些最做不得的已离我远去并为我所唾弃,很显然,蹲进去的人本身也昭示,他们所做的均为最做不得。
容易上当的弯路总是出现在何处?出现在何处,不知道。我只记得吃这个亏是多的。因为单纯,因为稚嫩,因为天真无邪和一厢情愿。好在能及时纠偏,那弯路才由曲折变成笔直。
至于上当,挥挥手洒脱洒脱便轻风云淡:谁没有个上当的时候呀,所谓上当是吃亏的代名词,无非是损失一些而已,但又有人说,吃亏是福,我也信以为真。于是,它竟成了一种习惯,而吃着吃着,这些亏便成了成长的助力。
最能诱惑的陷阱总起来说,无非是酒色财气。这个是令人头疼的。把握住这四点,委实不易。因为,它是生活的核心。没有谁能逃得掉由它所构成的陷阱。但是,得把握住度。不仅过去把握住,现在以及将来,均要牢牢把控。酒色财气可以有,得时时小心,点到为止。适度的酒色财气,完全可以提升生活的品质。
至于具备什么样的契机才能发挥最大的魅力,这要看个人的修养与品质。只要风度翩跹,胸襟宽广,英豪阔大宽宏量,魅力便会如遮不住的太阳一样,迟早会显现而光辉灿灿。当然,还有一点是,魅力这玩意儿,可有可无,大可不必为此纠结。倒是最后一种:在何种气氛中,我的身心才能全方位安顿,需要认真予以审视和爬剔。
身心全方位的安顿,于现在的人们来说,都是不容易做到的。大家都忙着生忙着死,匆匆急急往前赶,根本来不及安顿疲惫的身心。这种喧嚣,浮浮躁躁,已充斥在日常生活的空间中,抬眼所见,触手可及,感同身受,其氛围已是浓郁得化不开,使人艰于呼吸视听。
我以前是沉沦其中,感到万般的无奈和无聊,就如一条在湍急的河流中的小船没有停靠的地方。更像夏天暴雨来临前的低压天气,阴云密布,空气沉闷得要拧出水来,呼吸艰难。即使是现在,也是一样的情景。一样的胸闷,一样的渴望哪怕一丁点的新鲜空气透进胸腔。
不能如陶渊明那样“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陶大师这种境界,相信现在没人能做得出来。不为五斗米折腰,恐怕有饿死之虞。而光顾着心远地自偏,又会失去亲朋好友的联系,至少周边人会认为你是个傻子。怎么办呢?只有调匀呼吸,呼吸文字,才能把度日如年变成度年如日。
呼吸在风夕雨夜,呼吸在风和日丽,呼吸在阴雾黑霾。感受不到滚滚红尘中的喧嚣,也听不到愁人的雨打芭蕉,有的是一种徜徉于风景名胜之间的惬意和坦荡。
不经意间,又临近岁末,蓦然发现,这种呼吸呵气成冰般结成了晶莹的颗粒,闪闪烁烁挂在页面上,让人赏心悦目。
195万字,195万个颗粒。如一颗颗珍珠,挂在这两年所走的人生路边,给茫茫的天空点缀了一些亮光,给自己心中些许安慰。
《欧也妮·葛朗台》中那个天天跑到地窖里数金币的守财老头葛朗台,数来数去,他的身心便得到全方位的安顿。虽然没有什么高贵的灵魂可言,甚至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受到大家的嘲笑,但毕竟也是一种自我调节的一种方式,想想吧,如此爱财之人,离开了银子,那还了得?保管会跳脚捶胸悲天号地。
而我如今呼吸文字,数着这凝结成的珍珠,也不失为一种享受,一种全方位安顿自己的良好方式。我也如葛朗台一样,任事不管,只管在简书这个地窖里,数着对于我来说一个又一个的金币。
还有一个整月,便是二百万字的大富豪,我得努力,得过个肥年。有底气明年的更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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