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至今,历朝历代的统治阶级都追寻过由一世到万世延绵发展之法,但都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没有能够找到“国之长久”的理论依据,只是停留在实践中的探索阶段。即便有所感悟,也是浅尝而止,没有形成一个有逻辑关系的理论。这是有证据证明的事实,最长的王朝也就是八百年,再有就是寄希望于我们现在,1949年到现在也仅仅70年,主席说过,我们找到了打破朝代更替的方法,但在他老人家的著作中也没有见到过明确的论述;只是说“人民的监督”是我们打破这种更替的方法。主席只说了实践中的具体问题,没有详细提出相关理论。今天我们就找一找有没有人提出过“国之永昌”的理论和方法?
我有幸读了老子的《道德经》,并用十几年的时间去反复研读。《道德经》有很多种解释,但最正确的解释就是要用“道”来解道。我们社会其实受儒家思想的毒害深一些(姑且让我坚持我对儒家的这种观点),我们在不管解释什么古典,都不自觉的会用儒家的理论去解释,实际上这种方法是不对的。诸子百家,各家有个家的理论,一般我坚持用道解道,用法解法,用释解释;也可用道解儒、解法、解百家,但不可以用百家中的某一家解道德经,那是不全面的。
道德经的第59章说,“治人事天,莫若啬。夫为啬,是以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这段论述我认为就是国之永昌的密码。这段论述中,关键是要解释对什么是“啬”?用以道解道的方法来解释“啬”,我认为“啬”就是“简单”。啬就是吝啬的啬,可以引申为简单,因为道德经讲“大道至简”,何为“大道”?“治人事天”还不就是所谓的“大道”?所以啬就要解释成简单。大的方向有了以后,剩下的就容易解释了;治理天下,不如用解决简单的事情做起,简单的事情容易办到,容易办到的事情积累在一起,积累在一起就是大问题,积累的大问题解决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自然不知道解决问题能力的极限在哪里,后面的“可以有国”等就简单了……
这段话就是告诉了我们,可以有一种方法让我们永远的存在下去,就是把难的复杂的事情分成若干个简单事情的集合,然后把每个简单事情处理好了,这个难的事情就解决掉了;用这种办法处理事情,就不知道你处理事情的极限在哪里,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然后还知道这个国家是如何来的,也就会剔除那些不利于发展的毛病,然后这个国家自然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存在下去了。用道解道,老子还说“善抱者不脱”、“善建者不拔”,就是要解释这里的最后一个意思,善于建立一个国家的人,这个国家怎么会覆灭呢?
老子在《道德经》第63章说:“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意思是说,处理问题要从容易的地方下手,实现远大的理想要从细小的地方入手。天下的难事,必定从简单的地方做起;天下的大事,一定从细小的部分开始。因此,圣人始终不贪求大贡献,因此才能做成大事。那些随便许下诺言的人,一定很少能够实现;把事情看得太容易的人,必然要遭受很多磨难。所以,圣人总是重视困难,因此,终于就没有困难了。
《道德经》第64章进一步讲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句话更是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阐述了同样的道理。
老子的哲学是一种朴素的辩证法思想,他总是能从事物的对立面认清问题的本质。看上去十分难的事情,必然是从简单的小事开始做,日积月累,将困难一点点的解决掉,最终成就大业。也就是说,不贪求“大”,从细处着手,反而能成就“大”。这里,隐含着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的哲学观念,对于每一位立志成功的人来说,都会有很大的启发。
所以说老子的“治人事天”篇,就是我们保证国之永昌的理论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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