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秘密。
我会用最稚嫩的方式吻你，吻你的耳朵、眼睛和唇。
灯影婆娑，小酒馆里有一个个隐秘的小角落，比利时老头的烟嗓，抚摸着萨克斯声，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们。
老猫的眼睛一只蓝、一只金黄，体态雍容地沉浸在书架上，俯视众人。我端起手中的水晶杯，微微向它致意，这是芸芸里为数不多的智者。
它看透了世情，也倾听了不少私语。
嘘。
听，这里有不少的窃窃私语，小声一些吧，我和它正在偷听。
不少，总带着些秘密。
一。
我會是你早晨的陽光，你的晚安吻，你的影機。
女生的面前只有一杯柠檬水。
她应该比我提前来了不少时间，小酒馆里是需要最低消费的。侍者已经来过，那杯被她放置在角落的饮品，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了。
她应该不是在等人，手上带着的手表这么久了，都没有偷偷看过。
我就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表情上没有焦急、没有不耐、也没有不安。只是时不时的，她会拿起放在杯壁上的柠檬片。
放在嘴里。
她的位置，在酒馆里的最角落，却恰好，或许也有些不经意的，就正对着来来往往的大门。
女生的目光看似随意，可是却又有些锐利，我不敢多看，只能用低头打字来掩饰。
一次、两次、三次，柠檬片被拿起又放回，可是那杯柠檬水却是一口都没有动过。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
我心里刚嘀咕完，就看到她端起一直未动的杯子，将水一饮而尽。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铃铛叮铃一声，有人进来了。
那是一个男生，女生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开始收拾东西，朝他走去。
我曾经听到人说起，爱情终归是有一个人在等，一个人在回。它不是咖啡的苦涩，不是奶茶的甜腻，也不是烈酒的刺激，它就像一杯柠檬水。
微涩、微酸、然后回甜。
二。
如果你希望，我也會是你的唱機，是你帶著威士忌香味的硬邦邦的曲奇。
他们两个已经从下午三点，腻歪到了现在。
我码字的中途，或许是茶喝得有些多了，就起身去上了一个厕所。
那个男生在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将一只手，搭在女生的肩上，有些紧紧地搂着。而另一只手端着手机，两人应该是在看电影或者什么。
白色的耳机，一只在他的左耳，一只在她的右耳。
我一直很奇怪，恋爱中的男生女生，已经可以无视生理正常规律了吗？
男生的手一直被女生压着，正常情况下，血液循环流通不好，早就应该麻木了吧，只是看男生的表情，我却没有发现一丝痛苦。
我回到座位以后，还时不时地偷偷回头，他们与别的人不一样，就坐在那张最显眼的桌子，灯光最亮，位置最宽，可是说话声却是一点都没有。
故事一直写不出来，我也不免有些烦躁，视线又一次回到他们身上，只看到男生女生，已经保持许久的姿势终于动了动，应该是要回去了，男生开始起身。
我这才发现，原来女生的左边衣袖，空空荡荡。
他们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是她的耳朵，就会是她的眼睛，就会是她的臂膀。
我会将你搂在左边。
做你的臂膀。
三。
我也可以成為可怕的殺手，讓我們一起死去。
小酒馆十点打烊，这和别的地方有些不太一样。
我看看手腕上的表，也开始慢慢地收拾自己的电脑。
女生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从楼上下来的，模样清秀，年龄似乎也不大。
只是，好像心事重重。
我不习惯喝酒，却一直觉得喝完酒的味道，其实也是挺不错的。女生的身上酒味很重，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下楼以后的她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只是眼神，大概我是疑惑，而她，说不清。
“不好意思，有事吗？”我问。
“有人告诉我，星星是银河写给月亮的情书，你说是这样的吗？”她看着我说。
女生一听就是喝醉了，今晚没有星星，只有月亮。
我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地回道。
“应该是的吧，月亮……月亮是星河里最亮的那颗星星。”
说完以后，我没有再看女生，而是自顾自的接着收拾，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我看着女生的背影，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故事。
一对恋人在机场分手了，女生对男生说，“你别等我了”，就好像机场永远等不到火车。几年后，机场跟火车站连在了一起，而工程师就是那个男生。
情啊爱的，我不是太明白，只是觉得，那些说不出口的、放不下的、埋藏在心里的、默默用行动在付出的。
大概就是爱情。
END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