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

来到河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水里仍有许多人，岸上也是人满为患，说笑的打牌的看手机的，望着水中羡慕不已又不敢下水的，聚在水边三五成群。跳舞的人放着高音喇叭唱着靡靡之音，真是热闹极了。

我抱着泳圈走向水里。水是热的，比体温还高。水是黑色的，动荡的时候，泛着桥上照下的灯光白晕。整个人浸入水中，水波一晃，眼光平着水面望到很远的地方去，感到河水是这样宽阔这样大度这样柔软这样全无力气，人跟着也不用再白瞎费力气，带着泳圈，漂在水上。真是又自由又快乐。

一个月以来的高温，河水退了许多，露出铁灰色的参差不齐的河岩，三块五块的，这里露一片那里露一片。这些岩石很粗糙很硬，脚一踩上去不知为什么就疼的似乎掉层皮。水中露出一块这样子的石头，就象一个怪物的头，张牙舞爪的，在桥影下河水一舔，湿印反光，更是吓人。

好在我都是司空见惯的，仰漂水上，看着黑天里，有几架飞机飞过，有夜晚挂很长很长的彩灯飘着的风筝。桥在我双手向后划动时向一边移去，旁边是深蓝色刷得均匀平整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