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几乎四季都戴着帽子,穿着洗的发白的浅蓝色中山装,身体削瘦,眼神迥肃手里提着篮子,四里八乡收售鸡蛋的老头弥补了我对爷爷的所有记忆。
那个总是花天价购买我家鸡蛋的老头,年轻时的父亲常年居外 我们和母亲留守,每次学校要交费用时,妈妈那哭红的眼睛不停安慰我的话更显无助。
那个瘦弱的老头总是及时雨一般出现,总是倾囊相助,那个总是在树下大吼弟弟爬树的老头,那个在农忙时,即便年过花甲,拼命帮你收割小麦的老头。
那个在你远嫁深山,一直带信给你,想去小住的老头,那个爱吃糖,你却到20岁才知道的老头,那个埋在离奶奶的坟很近的老头,他用一生诠释了爷爷这两个字的厚重。
那个小时候受尽庇护的丫头,那个小时候被许多哥哥保护着最幸福的丫头,那个小时候总盼着长大的丫头,那个失去爷爷,失去大伯,失去父亲,失去姥姥,心和灵魂被洗劫一空的丫头,终于明白了,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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