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人会刻意去学习或者练习摇篮曲,当需要唱出来时,自然而然就会脱口而出,那是一种刻在记忆深处的烙印,夹带着我们最初的人生记忆。
当孩子母亲抱着他哼唱着那段熟悉的旋律时,我就像搭乘了一辆顺风车,回到了自己的记忆之初。
那时爷爷会在床头台灯的映照下给我在墙上表演手影戏,其实也就简单的一两种形象,却总能逗得我开心兴奋,咯咯得笑个不停。现在我的孩子因为一些小事物而开心得手舞足蹈时,我才领悟到那种笑声对于听者的意义。
我爷爷最后总会关了台灯,把我揽到怀里,我特别喜欢双手环抱他的脖子,把头挤到他的面前。他的手随着摇篮曲的节奏拍着我的背,不一会儿,他就开始打呼噜了,我也因为呼吸不过来,转过身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开始神游宇宙,直到进入梦乡。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现在我们抱他时,长长的双腿会耷拉到我们身侧。他刚出生时,我都是让他躺在我小胳膊上左右晃动哄他入睡。爷爷以前经常眉开眼笑地比划着自己的小臂说我刚出生时就是这么个小不儿,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呢?我想我是继承了他的言行吧,看着孩子我也会情不自禁发出同样的感慨。
我想我们都是继承者。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这样随摇篮曲一起融入了我们的基因里。他们的生命也一定会随着这些记忆的传承而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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