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洲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出生,母亲原来住在县里的另一头,父亲是则是跟兄弟姐妹分家来到了对内屯,洲是长子,他后面还有五个弟弟两个妹妹,当时在农村,条件艰苦得可想而知,洲从小就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重任,并且还要为家里分担大部分的劳作。母亲不间断的生了八个后,由于身体虚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成了好吃懒做的作风,只会在家附近割点猪草负责喂猪和给家里的鸡撒点玉米。那个年代,家里这么多孩子,吃的是一个问题,劳动力少,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在干瞪眼。然而不知道,母亲不太深明大义,人家恨不得一个能分身成好几个以便能让家里过得好一点,一个几岁的小伙子恨不能每次能抗两担柴伙,一天能把好几天的活干完,那个年代,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为了家庭拼命的劳作,然而母亲却是另外一种做法,每次去割猪草,就带一把镰刀,把割来的猪草就夹到胳膊下带回家,然后简单剁碎就给猪吃,不会考虑下一次猪吃什么,从来不会多割一点猪草,有时候下雨了母亲则会让父亲或者洲想办法,或者有时候洲自己就会处理好这些,洲从来就是一个很勤快的人,也许他原来并不勤快,是现实让他变成了这样。
随着洲慢慢长大,也越来越懂事,慢慢的成为了父亲的得力助手。他不仅要照顾年纪小的弟弟妹妹,还会抽空帮帮父亲。而且老二涵、老三添、老四汇慢慢长大,也能照顾更小的弟弟妹妹,有时候洲会让添照顾弟弟妹妹,他会带着涵去地里帮助父亲。洲总是会很顾家,很自觉的体谅父亲,他更加没有抱怨母亲,因为再怎么样,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是值得尊敬和爱戴的。有一次,涵想跟弟弟妹妹们在家玩,不想跟着去地里干活,被洲骂着过去,到了地里,涵一直在碎碎念年,也不干活,就在石头上发牢骚,然而忙的人是忙得不可开交,父亲根本不会管孩子们,都交给洲来管,洲一个人负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帮手了,这个帮手却不想干活,还在骂他。小小年纪的时候,谁都爱玩,被大人拉去干活难免有怨气,也很自然的会骂洲,洲压力也大,越想越生气,就拿刮地的刮子对涵说你再不干活还在那里唠叨信不信我这个刮子砸过去?他自然的做了个假动作,结果刮子偏偏就飞出去了,只有刮子的木柄在洲手里,刮子飞出去了砸到了涵的左眼眶,当时涵哭得一塌糊涂。洲心里顿时一千个后悔,父亲听见哭声后赶来,尽了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做了他所有该做的。他们一起回了家,路上洲挨了不少骂,涵同样也被教育,父亲没有打他们,也没骂得厉害,因为父亲无论何时都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母亲不干活他也不说,都是自己默默一个人承受,自己能做的都默默去做,也不要求孩子们做什么。这次父亲教育他们的重点是年纪大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打弟弟妹妹,年纪小的要听话。回到家后,父亲在家里的柱子上找到那种小的蜘蛛的小窝(在瓦房里面,木头上有很多蜘蛛的窝,这种蜘蛛无毒,反而能当今天的创可贴用),把蜘蛛捏死,把蜘蛛网弄干净弄平,然后敷在涵眼眶受伤的地方,然后用针线活的那种线从脑后把那个创可贴固定好,接着自己又赶往地里干活去了。当然此刻洲内心还是充满内疚,安慰了弟弟后他也追随父亲去了。涵眼眶上的伤至今还在,一辈子都会伴随他,也许是伤德太深,也许是没有好好护理,也许上天故意留着这个记忆,这个疤痕虽然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似乎在警示人们什么。从那洲从来没有逼着弟弟妹妹去干活了,但是弟弟妹妹们也长大了,也会很自觉的帮着父亲,帮着州洲,帮着哥哥们。
洲6岁的时候,到了念书的年纪,周到了最近的小学,那个小学是一个小小的瓦房,有两个教室,一个老师,洲去那里念了一年书,因为离家不是很远,再加上只有上午上课,下午都回家干活,所以他都能回家吃饭。可以一年后,因为各种原因,学校关闭了,他只能到一个小时山路外的村小学去念书了,由于那边是正式学校,全天上课,所以就得从家里面带饭过去。那时候家里穷,吃不上干饭,更别说买得起饭盒。洲去念书的时候拿的是装猪饲料的袋子,5kg装的那种,里面是作业本和像被老鼠啃过的铅笔,以及语文和数学两本书,父亲的午饭很多时候是番薯,偶尔可以带玉米粥,由于粥是流质的,那个时候没有饭盒装,总不能端着锅或者碗过去吧,再加上家里面就没几口锅,把锅带走了家里怎么吃。所以洲想到了办法,找了很大一节竹子,自己做了一个塞子,把玉米粥灌进去然后塞住,虽然能解决携带的问题。可是,饭盒都还有打翻的时候,这种简单装置同样就更加不能保证十分安全,不知道有多少次塞子没塞住,袋子里面和书本上都是粥,每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洲就会把袋子翻过来,把洲吸干净,并且中午只能看着人家吃饭。即使洲没潵出来,中午他也不可能吃饱,现在粥洒了,想想就知道他独自有多可怜。后来父亲找到一个远方亲戚,那个亲戚同意洲晚上住他们家,不要早晚都跑那么远,父亲会定时给亲戚家送粥的粮食过去,并且放学后,亲戚可以压榨洲的劳动力,亲戚当然不会拒绝,因为洲很懂事,大家都知道,不仅不会损失什么,而且还赚了一个劳动力,他们当然很乐意。后面出现的结果是,洲住在亲戚家,他怕别人说他不好,怕连累父亲,他总是很尽心尽力的帮着亲戚做力所能及的事,放学路上还帮忙扛柴伙回家等等,然而亲戚自己家的孩子却空手回家,当然洲比他们大一点是事实,可是一两岁也不能差这么多啊。洲从来不计较,即使亲戚家有好吃的时候只会叫他们自己的孩子,不会叫他他也没有怨言,他总是在尽力做一个好孩子,或者傻孩子,他从不争取什么,也不证明什么,见到自己父亲也不会抱怨什么。当然,父亲是那么的聪明,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父亲决定,只要洲没有跟自己提意见,就让他继续住在那里,家里弟弟妹妹也长大了,不很缺劳动力,没必要早晚都折腾那么远,一直这样,周小学毕业。毕业后,他顺利考上了向里面的中学,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学了三年,这三年对他来说只会让他变得坚强。
初中毕业时他才十四岁,他想去当兵,于是他去报名了,上天似乎很眷顾他,体检的时候,他成功的躲过了检查,包括小时候干活右食指因为受伤变得有点畸形,而去当时当兵是要求脚板型的,脚板形状不好或者不满足要求,会被认为是不能吃苦,因为那时候还算旧社会,战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所有的体检都似乎没有问题,然而到了打靶试枪的时候,那时候烈日当空,不知道是命里有此劫还是上天觉得他不适合当兵,他竟然流鼻血了,可想而知,他被退回来了。那时候还不流行或者还不知道去广东打工,理所当然得回家干苦力,接弟弟妹妹们的班,因为轮到弟弟妹妹们也要念书,虽然他没毕业之前就有几个弟弟辍学了。洲经过念书的这几年,变得更加成熟了,是家里的半边天了。很快大小伙了,该成家,父亲总是担心弟弟妹妹们,想让他们再长大一点再成家,不想他结婚了,弟弟妹妹们又成了家里的负担。然而涵的桃花运比较旺,有个女孩子都来家里面跟他住了,每天都给他洗衣服做饭,涵上山砍柴的时候她也跟着去,天快黑了她就提前回家给家里做饭,做好饭以后又去山底下叫涵回家吃饭。可是造化弄人,一直这样快一年,涵就是不感冒,还骂她,最后她是在受不了,离开了,一起住的那段时间,涵没有碰她,不知道涵在想什么,家里人也劝他,亲戚朋友也让他珍惜,可是他却那么坚决,最后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入赘了一个丧父的妇人家。老三很快也结婚了,只有快28岁的洲孩子担心更小的弟弟,最小的弟弟滨才两岁,每次洲抱着滨出去的时候怎么看都像他自己的儿子,因为在那个年代,十几岁结婚的很多人。可是命运就是这样…
在那个年代,那一片很流行唱山歌,洲受到了父亲的影响,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歌手,在那一片,还是小有名气。那时候也流行年轻男子组成的队伍去隔壁屯或者哪里有待嫁姑娘的地方去k歌,重点都是打探姑娘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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