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还不想睡,拿着手机开收音机——《千里共良宵》。听着听着,猪说,原来你也听电台呀,我还以为只有我和师兄听电台呢。我笑着说,还是有很多人听电台的吧。
是的,我的身边有许多喜欢听电台的人。
第一个就是我爹了。我年少的记忆里,有许多个在电台的声音中醒来的早晨。老爹作为一个“伪艺术家”从来热衷时事资讯,如果他还在家,如果他得空,他总是会花许多时间摆弄我们家那台颇有年代的收音机。如果他不在家,我就会摸索着模仿他的样子摆弄,每次听到收音机里传出清晰的电台声就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前不久,老妈打电话来提醒,你有空就去买些梨吃,今天早上我和你爸听收音机说,这种天气适合吃梨。我脑袋里立刻就浮现这样的画面:阳光温暖的早晨,老妈早早起来忙碌,煮饭、洗衣服,老爹在大厅里摆弄我们家那台颇有年代的收音机,小心地拨动着收音机的转扭,看着指针的位置,直到收到清晰的动听的广播声。老妈假装生气碎碎念着又一大早就起来瞎折腾,老爸笑笑不说话,接着他们就开始愉悦地边听边讨论广播的内容。
每一个在电台声中醒来的早晨在记忆中都充满了阳光。
第二个是Duck。Duck是位具有人文情怀的同学。他会在从西藏回来之后,给朋友送一幅他自己画的布达拉宫的素描;他会在游黄山的旅途中,在明信片的背后画一幅画,寄给他喜欢的女孩。一年多前,我向他表达某一种忧虑时,他说:“有一个电台节目我听了很多年,最近有一期节目说的就是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可以听一下,也许可以解答你的疑惑。”前些天,我在深圳回广州的高铁上,接到他的问候。高铁、火车、飞机……当在路途上的时候,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于是,便打开了话匣子,停不住地倾诉。Duck同学说:“听Hugo的《一些事一些情》吧,FM 97.4,我也在听。”
第三个是兔子。兔子是大学的舍友。我们熟悉,却不深交,有两件事倒是记得很清楚。一件是兔子迷恋悬疑伦理类的电影,特别喜欢北野武。每一次都投入身心地看,看完就一直喊,我今天看了一部特别的电影,我现在好压抑呀。另一件就是兔子在夜半无眠的时候都会听中国之声《千里共良宵》。印象中,某一次的夜谈中,兔子说,《千里共良宵》陪她渡过了高三的每个夜半无眠。
繁琐的工作加上煲美剧的结果就是脑袋一直在交通拥堵。今天工作告一段落,但是拥堵停不下来。打开虾米音乐看到好妹妹乐队发了新的单曲《送你一朵山茶花》,心血来潮就开始听你妹电台的历期节目。听着两个大男生在说着兰州牛肉面真是太好吃了,怎么会有那么好吃的面,张小厚走的第一天,想他,张小厚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忍俊不禁,扫掉了一片阴霾。
想起高中时,Leo和Monkey很爱听普宁广播台一个叫云霞的主持人的节目。我还曾畅想过有一天成为一个广播节目主持人。
上大学时,因为专业的关系,探讨广播、报纸、电视、网络的传播局限性和未来发展是作业的一部分。有人曾担忧,广播报纸会被电视、互联网所取代。我就常在想,在理性的分析中,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入情感因素呢?因为总有些日子电台陪伴我们走过,谱写着专属我们的电台情歌。
我想,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他们的每个早晨也会电台声中醒来,也许每个凌晨也会在电台声中睡去。这一首电台情歌,承载的是一种永不消逝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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