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结婚吗？”
同样在喝闷酒的，还有W。小X今天停了工作，她要好好和W掰扯掰扯他们俩还要不要结婚这件事。
“结吧。”W喝的是一款刚上市的洋酒，他不懂酒，之所以喝只是因为家里刚好有。家里不只有酒，还有够用好几年的纸巾，够吃一年的坚果，甚至可以凑好几桌的迷你版麻将，这些都是品牌方寄过来的，为了让小X在她的直播间多卖点力，帮他们打广告。
“要结你就得保证不离。”小X也喝了几口酒，胆子跟着大了起来，一些平常不敢说的话都像呕吐物一样从她嘴巴里面涌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啊，我一直喜欢你，喜欢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答应和我结婚，我高兴啊，恨不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天下……呵呵，我真这么做了，连小C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她还说，嗝，要给我们送礼物呢。”
W认真听她说完每一个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结都结了，还离什么？我不离，你永远是我老婆。”喝都喝了，还戒什么。酒要一直喝，喝到戒不掉为止，婚结了就不要离，不然为什么要结？
小X傻呵呵地乐，“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管你后不后悔，反正，只要我不后悔就行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明她的底气越来越薄。
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不会后悔吗？肯定会有后悔的时候，不后悔才怪。
“你刚才说礼物，什么礼物，礼物在哪？”每次听到小X说喜欢他，W就会转移话题。只不过这次的转移方向不是他随便找的，而是内心的所有渴望唯一指向的那个。
“结婚那天就知道了。”小X夺了他的酒杯，把里面的酒喝得一滴都不剩。“那就说好了，这婚，咱们继接着结。”
W痴痴地望着变空的酒杯，嘴巴一抹，鼻子一吸，“结。”有礼物，这个婚就结得值。
“你别把酒喝光了，留几瓶，我直播还要用的。”小X突然开始心疼酒了。她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把桌上还没拆封的酒又拿回仓库。
W和剩下的空酒瓶处在同一个画面里，对酒来说，它们只是换了个容器，对人来说，他可以借着醉意做接下来的事。他还不能醒。他今天一定要联系上那个人，哪怕是趁着小X不注意拿走她的手机。目标就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位置，他像饿久了的乞丐看到刚出炉的包子一样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小X的手机上。他没跟自己较劲，轻易就拿到它，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通讯录，翻那个人的电话。
“小C”“**C”，他用了好几种检索方式，这些都有可能是她的备注，他的手指很迟钝，这是他第一次碰小X的手机，明明是相同的型号，到他手里却不会用了，他退出了好几次，每一次对他来说都和第一次一样陌生，最后他输入一个“C”，终于找到那串数字。
“你在找什么？”小X在他把号码记下来之前就夺回手机，“什么意思，你想用我的手机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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