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迎面一枝黄山栾花穗斜向路边。是秋天了,黄山栾应季开放。
这是城市绿化引进的南方树种,主要集中在管委办公楼北面的阳江路上,没想到珠江路中南酒店门前也有。
黄山栾的花期很短,时间观念超強,花穗象接到指令似的,先开的花以最快的速度结籽,后续的花继续开。结出的籽酷似东北的姑娘果,外皮与中间的圆籽空间很大,足够种子在其中跑马。外皮的颜色是变化的,由黄绿、淡红到彤红,到黄色时表明种子成熟了。
这个季节,天气渐次转凉,尤其是晚上,温度低下来,对花和嫩果是考验。 它们感知到了气温对繁延的危胁,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奔向成熟。
沙漠里有一种叫短命菊的小草,它的生命周期(种子→种子)只有几个星期。只要有一点点雨滴的湿润,短命菊的种子就会马上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匆忙完成延续的使命,立即枯死。 植物的感知能力和使命感令人乍舌。
我家门外整条路上是国槐, 它在五月扬花,花期陆陆续续的到七月还有的在开放, 它们不用着急,可以舒缓的自由自在的开花结果。 因为它们有足够的时间。
网上看到过"如果生命就剩下最后三天你最想做什么”的段子, 答案各不相同。
有一年我到市区访友, 傍晚回来的时候遇到特大风, 轮渡停开了。 刚好有一艘黄岛港职工上班的船, 叫个什么轮忘了, 它在海上的抗风能力要比渡轮强的多。 经过允许上了船。
刚驶出小港,船体左右摇晃的幅度 几近水面, 必须双手紧紧的抓住东西才不至被甩出去。 海上黑乎乎的一片, 波翻浪涌, 船体撞击海浪的声音,让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越是希望尽快的靠岸,感觉船就是在海上打转。 人们的惊慌和不时发出的恐怖的喊叫, 让惊慌更加的惊慌。 有那么一刹,我脑子快速闪过的是没有把存折的密码告诉孩子。
还有一次是到竹岔岛, 遇到了类似的海上大风, 坐的是渔民的小舢板。 紧要关头,我想的是多亏没带孩子来。
两次生死关头,我想的都是孩子。 可见孩子在我心头是最重要的牵挂。
我有个拖拉的毛病,如果一件事儿今天能办,后天办也行,我一般会拖到最后不能再拖了才去办。 今天是当下, 后天却存在了不确定。 心里明明知道,行动上摆脱不了"再说”的模式。
黄山栾不仅仅是好看的行道树, 它同时给予走在路上的我们以人生启迪:知道并专注于生命中的目标, 不能像小猫一样,一会儿捉蝴蝶,一会儿捉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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