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工厂
“救命啊,救命啊......你快回府多找些家丁来,小少爷可不能出什么事。”管家瑟瑟发抖地躲在一旁,身边仅剩的一个下人也刚被差遣回府了。
不远处一位年轻人被五六余人团团围住。
本来只是普通的一次收账,不曾想对方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还钱,还预备些人手设下埋伏。
被围的年轻人见对方许久不动,猛地一步上前。一手扼住一人脖颈,脚步早已插入那人背后,顺势只一下那人便已倒地,重重的摔在地上。见同伙被打,其余几人鱼贯而上,年轻人回身往一侧闪躲,抓准时机将前面一人的手臂一拉,就势一脚踹中他的腰腹。来往之间,五六余人都倒地不起。等家丁带人赶来时,都惊的目瞪口呆。
原来这少年便是府上的小少爷,因自幼习武,有些身手。
府上书房内
“啪!”书桌上的砚台应声摔在地上,边上凌乱地散落着几支毛笔
“你这逆子,又整日在外吃喝嫖赌,我这家业败就败在你手里......”
“咳咳......你还有脸问我要钱。”
“爹,别激动嘛。您都一把年纪了,这庞大的家业放着也是放着,我只不过是帮您享受么。”
“你就不能像你弟弟一样,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畜牲。”
“他...切,不过是你在外留下的野种罢了......”
“你...咳咳...滚,给我滚。”
看来今天是要不到钱了,屋内的年轻人便起身悻悻地走了。府上老爷养的狗正在前院晒着太阳,大少爷将他唤至跟前,双眸一沉,突然飞起一脚,见狗在地上叫唤打滚,满意地离开了。前院里回荡着狗的惨叫以及大少爷的笑声。家中的佣人见了也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毕竟没找自己的麻烦已经是万幸了。
傍晚西苑一僻静处
“老爷今天去收账,被那帮东西算计了,多亏了小少爷。”
“恩”
“......”
“老周啊,你跟了我多少年头了。”
“老爷,快有二十个年头了。”
“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那大儿子又本性难移,小儿子虽是当年我在外风流留下的,但却仍是我的骨肉,多年来我也尽力弥补他。”
“只是我走以后,这偌大的家业......我已经立下遗嘱藏于书房暗柜处,我死后的遗产分配都在上面了,你跟我多年自然也有你的一份。”
“我走以后后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这遗嘱的事你先别泄露,尤其是提防我那大儿子。”
“老爷,老爷您可别这么说。”
“好了,陪我去看看小少爷。”
“是,老爷。”
小少爷房外
“嘭”、“嘭”、“嘭”
“......”
“业儿,我来看看你,我进来了。”
屋内空无一人
“老爷,小少爷好像出去了。”
“这孩子,去哪了也不知道休息。”
“爹,周叔。”
二人循声望去,小少爷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今日的夕阳格外的鲜红,轻叹一声后,老爷转为笑脸迎了上去。夕阳余晖的血色下,他的脸中似乎浮现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几日后
老爷的尸体被人发现在书房里。尸体后脑遭受重物多次击打,而这凶器应该就是落在一旁的砚台了。府内上下所有人都集中在前院里,夫人在一旁哭成泪人哦,看得出来她似乎想极力表现自己的悲痛。大少爷在一旁并没有半点悲伤的神色,这人连演戏都不愿意演。小少爷和管家在一旁默默不语,神色复杂。镇上的警察局长在老爷生前没少收好处,人死了,出于情分还是急忙忙地带人前来。一边安慰起夫人,一边吩咐下属去勘察现场。
整整两天,这桩普通的命案仍旧没有线索。即使警局的人知道大少爷风流成性,觊觎家业,但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的罪行。一筹莫展之际,警局里一人突然想到在离镇西不远的地方有一位灵媒,据说她可以凭借接触犯罪现场的东西,在脑中通灵出有关犯人的信息。半信半疑间,局长还是派人去请了那位灵媒。
听说这灵媒巫术高强,怎么竟是个二九年华的少女。没办法,局长也只能带着灵媒来到府上和少爷夫人说明情况。在小少爷的引领下,灵媒来到老爷遇害的书房内,她缓步在书房内转了三圈,走到书桌,俯身拾起地上的砚台。紧闭着双眼,不一会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许汗珠,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凶手行凶时所穿的衣物,正要继续之时,突然断了联系,她睁开双眼望了望众人也不言语。大少爷显得十分焦急,相反地小少爷则显得十分平静,管家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缓了一会后,她回过神来向众人解释因为今日通灵出的影像并不清晰,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改日再来。
夜晚灵媒家中
紧锁的门不知怎么被撬开了,轻微的“吱呀”一声,一个黑影从门缝见侧身闪过。黑影摸索着来到灵媒的床前。正要动手之时,灵媒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睁眼,眼前蓦地出现的黑影,不禁让她惊叫出声。出于强烈的求生欲,她奋力推开眼前的人往门外跑去。人影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没有防备被推了个四脚朝天,但随即又起身往门外追去。女人的手脚还是慢了些,又加上慌张无措,一不小心崴了脚,不一会便被追上了。只一下凶手便可取灵媒性命,突然被人一脚踹飞好远。借着微弱的月光,灵媒认清来人竟是府上的小少爷。那个被踢翻在地的凶手想要逃跑,小少爷上前又是一脚,凶手疼痛难耐不再挣扎。小少爷俯身一把扯下凶手的面纱。
“周叔,怎么......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我爹生前待你可不薄。”
“说什么不薄,这二十年来我为他做牛做马,居然在我孙儿重病需钱之时,因为家中的资金运转问题而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好动了他遗嘱的念头。”
“......”
医院内
管家浑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一个人明白他的命运后即使是死也是那么的平静。
另一边小少爷推着坐着轮椅的灵媒在医院外散着步。案件终于解决了,灵媒当日所通灵出的衣物影像也确实是管家所有的衣服。一切又归于平静,二人在暖阳的照耀下享受着安详。老爷的遗嘱也已经在管家处找到,大少爷和夫人只分得家产的三分之一,其余的全归小少爷所有。尽管大少爷百般不服,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再过两天等老爷的头七结束,一切都将成为现实。
“那个...谢谢你,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道谢,在这和煦的暖阳下,心中不禁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她虽是灵媒,但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小少爷微微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弯下身去深深地吻了她。灵媒对于眼前这位救了自己的俊俏少年郎并没有抗拒,在双唇接触的一瞬间,脑海中开始涌现出出一系列清晰的画面。
当晚书房管家用砚台把老爷砸倒在地后,从书房的暗柜处取走了遗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有多久老爷竟然浑身是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望着书房的暗柜处笑了一笑,没等老爷言语,就势从地上捡起砚台,老爷再也没有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灵媒不禁微微一颤,冒出一阵阵冷汗。
小少爷转身离去,只剩她一人在这荒唐的安详中,再也说不出什么言语。
病房的门慢慢地被推开了,小少爷缓缓地走了进来。管家看见来人,将头扭向一边。小少爷也不生气,又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慢慢地俯下身,注视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人
“周叔,谢谢你。”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小少爷出门而去,留下一脸惊谔的管家。
镇南的郊外的墓地里
一座杂草丛生的墓前摆满了鲜花,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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