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侄子去学校拿回了他的通知书,小谢同学一个学期的收获,老师昨天也通过班级群公布了,他们的寒假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拿回通知书的当天下午,侄子就拿出了一张表格,让我履行家长监督的义务,每天都要签字,还要把完成的作业拍成照片发到班级群里。
表格是他那位负责任的班主任老师拟的,对学生整个寒假的每一天和每一个小时都有详细的安排,难怪她的学生个个都是那么优秀。
我也不甘示弱,马上拟了一张家务劳动分工表,我做饭,他俩轮流洗碗拖地,一人干一天,然后各自收拾各自的房间。
至于小谢同学寒假期间的学习任务,在他考试完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执行得还算顺利。
各项工作安排下来,侄子表示没有异议,小谢同学坐在那里小声嘀咕,说是放寒假了就是让他玩的,现在写了作业还要干家务,还不如不放假呢!
作为一名“权威领导”,下面的那点“嘀咕”声,是要容忍的,只要工作照常完成就好。吃完晚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俩分工合作的忙碌身影,有点小小的慰籍——首战告捷。
不一会儿,他俩就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好了,然后静悄悄地回房间里去了。前几天都是死皮赖脸地想要看会儿电视的,今天竟然这样自觉?
一缕欢腾刚准备从心底升起,就听到了“砰砰砰”的打斗声,还伴着俩人“啊啊啊”的惨叫声,像杀猪一样,衣柜门和窗户震得山响,我感觉这房子要垮了。
推开房门一看,俩人各自占据床的一侧,身穿战袍(我的丝巾),头戴盔甲(摩托车头盔),一手持剑(跆拳道用的脚靶),一手拿盾(枕头),正厮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见我推门进来,侄子甚是不好意思,小谢早就不要脸了,厚颜无耻地问我:“老妈,你觉得我这身装备如何?”
本来板着脸不想笑的,被他一问,忍不住笑了,但这不能笑,我还是努力露出一脸的严肃:“不怎么样!你们俩是不是准备这个月把这房子拆掉算了?!”
“我们应该没那个本事吧?”侄子小声嘀咕。
“电视不能看,在房间里玩一下又嫌我们吵,那你说你要我们怎样?呆呆地坐着,像傻子一样?”小谢同学和我正面交锋习惯了,总能一语中的。
“你们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看一会儿课外书吗?”我说。
“一天到晚看书的那是书呆子。”侄子又在小声嘀咕。
“你要我们干家务,我们干了,你要我们写作业,我们也写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一些自由?”侄子是那摇着蒲扇的诸葛亮,小谢就是那冲锋陷阵的张飞。
从前和小谢斗智斗勇,我感觉旗鼓相当,现在有了侄子给他出谋划策,他是如虎添翼,让我有些招架不住,现在感觉理屈词穷,一时接不上话茬了。
“那我们出去逛逛?”小谢揭下头盔,又抱着我挤眉弄眼、卖萌撒娇了。
出去逛逛也是我特别害怕的,他俩下楼就花钱,像现在这个情况,钱又那么不好挣。
“不消费。”侄子又发话了。
“对!不消费!”小谢也开始保证。
小谢说的也对,家务也干了,作业也写了,我还想要他俩怎样呢?既然保证出去不消费,那就也让他俩开心开心吧!
果然,路边上那流光溢彩的小店里的种种诱惑都没有让他俩动心,他俩目不斜视,有说有笑地往前走,不被任何叫卖声打动,今天他俩就是出来“压马路”的。
闲逛了大概一个小时吧,在一家蛋糕店门口,俩人停下来了,小谢同学开口说了话:“老妈,肚子饿了,买个蛋糕吃吃可以吗?你看,那都不是垃圾食品。”
我看了看那金碧辉煌的蛋糕店,又看了看这通情达理的俩小子,内心纠结呀!
“一人二十元。”怪我,率先破了规矩。
见我松口了,俩小子欢呼雀跃,马上就钻进去了。不一会儿,侄子一脸为难地说:“姨妈,二十元买不到东西。”
他说的是事实,里面的东西价格超贵,“那就二十五吧。”我又宽限了五块。
俩人很精明,各自选了一块颜色特漂亮、名字超好听的、带有水果的蛋糕,并且和我商量在二十五元的基础上再超出三元,我能不答应吗?
这个寒假才刚开始我就感觉很漫长了,我要管好手机,管好电视机,管好作业,还要捂紧钱袋子,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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