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31日-2005年1月1日
回到那处冷清狭小的空间也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没有张贴对联和福字,我自己称不上忘性大的人,可总是习惯性地翻出那么就诊报告,一遍遍地阅读,一遍遍地警醒自己。
心理医生本来就是西洋传过来的职业,何况镇江的规模很小,找到一个合适成熟的心理医生也不是易事,所以这是我和心理医生失约的第一周。
诊断报告上写着我的个人履历,就诊原因和诊断评语,那位医生说我“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痛苦的,但好像——很懒惰、无所谓,在等待着别人去治愈这份痛苦。”
即使感到很可笑,我也无法否认,他说得很准确。
只是我当时装作勃然大怒,非常无礼地指责他错误的判断,被他审视地看一眼我就知道我被看穿了,他也没有说破。
“你还喜欢演戏?那建议你平时去看看话剧、舞台剧之类的,”他笑了笑,“想自己一个人扛,就去找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和别人一起扛,那就要多注重交流。”
“我想和别人一起扛,可没人愿意和我一起渡过难关。”
这是我当时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话,可说不出口——说出来,是在暗示医生陪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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