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和欢欢认识并结缘源自于张爱玲。
几年前,我们在同一商场无止尽的干着琐碎而又劳累的工作。和其它人不同的是,我们总是在边干活边讨论张爱玲。我俩总是满脸的笑容,或者是满脸的惆怅,或者发会儿愣,或者感慨万千,总是引的别的部门的人驻足观望,并感叹我们的精神如此之焕发。那时累且快乐开心!
早班时,天不亮就到,晚班时,星星都快瞌睡了我们才回家。一路上,我坐在欢欢的后座上,她唱歌或发牢骚,我就陪着她发泄的淋漓尽致,或者我们一路都无语,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或者一人手里啃一个苹果。一年的朝夕相处铸就了我们一段伟大的友谊。大欢欢四岁的我,总是让她感觉她有个撒娇任性的地方,这和宁宁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宁宁太优秀,让我疼爱又崇拜;而欢欢让我很喜欢很随意,我们的无拘无束,和肆无忌惮让我很开心。
随着我的工作调动,欢欢的调岗,周围的人都在变动,和谐悄无声息的转移了。我们各自忙各自的,两家相距不过数步之遥,却总是难得见上,我们的联系也转移到了QQ留言和短信,可我们再没一起讨论张爱玲的时间了。即使小团圆出版后,也是我买来给她送去,然后就悄无声息。我们的默契是不用多余半句话的。
当再次看到她那迷人的小虎牙的时候,是在兴平,她结婚的前夕。美美像个小尾巴样的粘着我,春燕则自信而稳重的立在我右边,欢欢的头刚钻出车,就跳起来了,我们四个又重逢了。欢欢的头发剪短了,可爱又纯情的小女孩儿;美美的披肩长发非常的柔软;春燕纯熟的样子老成娇柔;而我把心爱的长发剪掉了,随便让理发师拾掇了下。不开口,大家都变样了,一张口说话,都是原汁原味,都没变,我们好庆幸!
伴娘比我想象中的差了很多,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知。我和美美一直很心疼的陪着欢欢,从见到她开始到她被新郎抱走。美美悄悄的凑在我耳边说“没人能配的上欢!”我满眼的泪,很凉!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感触,只对欢欢说过。美美又何尝知道,我曾从死亡的边缘把欢拉回来。挽救欢欢这颗心进入到这个陌生家门的不是别人,是两位老人,这和我如此的相似。命吧,也许!
欢欢离开我们之后没离开过新郎半步,而美美也没离开过我半步。
一切热闹的场面完了后,大家饿了,慢慢的在散开,我在人群后面透过镜片看到欢欢的眼神到处在寻找什么,看到我挤进人群,她眼圈红了,附在我耳边找她爸妈。我没有告诉正喝水的美美独自去找了,却发现很多意外。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附在她妈妈耳边说“欢欢难过了”。然后我也情不自禁的心酸。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所有的不快到我这儿就终结了。欢欢还是美丽开心的新娘,至于日后会怎样我无法预想也不敢替她去想象。就像怕寒风扰乱了叶落,怕听见孤单在隐忍的夜晚,怕风来时撩起过往的忧伤像整个季节廉价的狂欢。这是一首音乐里面词,现在却如此的忧伤感怀。
没人比欢欢更能体会我的处境,而欢欢说,她除了我的同感,更多的是因为爱。只是,有些东西,旁观者更清楚,只是我无法来劝阻一个因为爱而筑起的爱巢,即使日后被风雨打的七零八落,现在也必须尊重她的选择,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深入讨论过了,她选择坚持。我选择尊重。我们隐忍着,没人去预想!
我和美美从长安搭车返回,像穿越了一个时空。太阳正预备偏西时我到家了,倒头就睡,很沉很沉,很快就被吵醒。挡不住的日子变幻着我的时空!这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时隔经年,现在想起,像影子投在水面似有若无,飘渺不定。那些时日,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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