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块呀,我一脸天真地看着她:那我天天都能闻到,岂不是要闻破产了?
别人或许是,你可以免费。她暧昧地说。
我尽量避开那个50块钱一鼻子的香水味儿,随她一步一步下楼。我怀疑她放着电梯不用,非要拉着我一步一步挪下10多层的大楼,就是让我闻那个香水味儿的。
我实在从内心里排斥那种香水味,相比较我狂热的理想,我更希望她浑身散发出每一个编程的芬芳,更希望她身上跳跃着那充满智慧编程的字母,而不是时时都在骄傲晃动的乳房。
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古怪,你越是刻意避开剑走偏锋,那剑越是正面向你刺来,绕都绕不过去。
可能是我所谓的细节决定成败理论,在实践中做得过火,引起了她的过度的解读,这种暖昧愈发浓郁。她理解我对获取知识和技术的欲望,因此悉心对我所有的问题几乎有求必应,不惜牺牲一切时光倾囊传授。
每次帮助攻克一个技术难题,我便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激动,她也兴奋,只是她的有些怕人,当我从电脑屏幕收回眼光看向她时,她总是虚眯着细长的眼睛望着我,用舌头绕着嘴唇划上一圈,然后缓缓收回,厚厚的嘴唇显得油亮油亮。
在她那种眼光里,我看到一个男人纯净的的脸,长长的,很白,稀拉的几根胡须,黑而大的眼,显出一种不经世事的稚嫩。在这光波盈盈的跳动中,迅速被淹没在不可名状的欲海中。
我感到一丝恐惧,不想就这样在里面淹死。第一次,我有了辞职的念头。
促使这个念头变为行动的,是那次我与她陪同老板应酬客户,她喝高了,醉熏熏的,有些不省人事。老板便暖昧地对我说:小某,你当个护花使者,负责送她回家,我还与客人谈些别的事。
于是,我便搀扶着她回家。进电梯出电梯,她一直依偎着我,嘴里呼出难闻的酒气,不得不让我把头扭向一边。听从着她有意识无意识地指引,一路来到她家门口,我敲门。
她含糊其辞喃喃道:别,别敲,就我自己。在这里。她指了指大腿根。我赶紧把手伸进她裤兜,掏出钥匙,打开门,先把她放在沙发上,关上门,然后从冰箱里拿瓶果汁,倒满一杯。
渴。她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轻声说道。我忙把果汁端到她面前。她的眼睛矇胧,好像有一层雾气。
喂我。她无意识有意识地又轻轻迸出两个字。我愣怔下,然后坐沙发边,扶起她,将果汁杯贴着她的嘴唇,她喝几口,然后顺势躺在我怀里。
很沉很沉,一如我那沉甸甸而又厌烦的心。在我起身正欲把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时,她忽然伸出双手紧紧箍住,脸贴在我身上,叫道:别走,抱紧我。
我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整个身子是僵硬的。皱着眉头,我实在闻不得她嘴里不断呼出的臭气。正寻思怎样摆脱掉这种尴尬,突然她夺过我手中的杯子,狠狠扔在地上,那橙色的果汁便慢慢向四面流去,构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图形。随即她拿过我的手,放入不知什么时候半解开的衣服里,按在饱满的乳房上。温润细腻,富有弹性。
我大惊,试图抽回,但却被她摁住,来回的挣扎中,柔嫩的暖昧,反倒激起了她的胃口,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呢喃:跟·····着我,担保·····`你在这个城市这个行业如鱼得水。大····展宏图。边说边推着我的手在乳房上来回挪动。
一瞬间,我感到我的骄傲和自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羞辱。一股从心底里涌起的决然的豪气直冲顶门。我缓缓抽回了手。她虽然不舍,但终究挡不住我的坚决。便嘲讽道:你真是坐怀不乱啊。
我岂止坐怀不乱,我简直如坐针毡!
当我走到门边准备拉开时,身后传来一句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会后悔的。我稍停下,依然背对她,扔下一句话: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一闪身,走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抽了一天烟,在床上烙了一夜的烧饼,第三天,我毅然辞职。
在我离开公司大门时,她也追了上来,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愠怒的光:你会后悔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挥了挥手,作别天边的云彩。
我准备自立门户。凭着一年多的经验,自信即使不像大佬们那样豪放地吃肉喝酒,我也能在互联网的大锅里舀一勺汤吧。于是东奔西走费尽心力开办了一家小网络公司,业务主要是代办编程写些实用性软件之类。
但干了三四年,却是境况惨淡,入不敷出。期间还被人骗了二次,损失惨重。而生意总是清淡得如山涧流淌的溪水,我的票子如飘在溪水上的花瓣,连旋也不打,眼睁睁离我而去。
我怀疑那个女人的“你会后悔的”那句话,是对我的魔咒。要摆脱这个魔咒,看来只有另起炉灶了。恰在这时,一件大事发生,让我如雷轰顶,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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