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的女儿钰儿出嫁,夫妻俩欣然去赴宴。
老夫子早年在乡镇的M中任教,学校后面的就是大片原始森林,山上松木参天,溪流清澈,绿草如茵,野花遍地,空气清新醉人,每到周末我都愿意懒在那儿,因此熟识老夫子的部分同事。
零六年老夫子调离后再也没怎么回去,一晃,在宿舍楼玩耍的小女孩就长大要出嫁了,包间一桌子的故人,我能将名字和人对起来的没有几个,原来腼腆的小金,如今是老成持重的老金了,原来帅气的张星,如今头发稀疏一身是病,引人注目的是一堆老伙计中混入一中青年人,说他是青年人,因为我完全不认识他,可他头上的白发比老夫子还多,我又不确定他是不是青年人。他对在座的人都很恭敬,敬酒的酒杯放得低低,一见老夫子他就追着要微信,老夫子介绍说这位是他的学生,学成后回母校教书,教的也是数学,现在是M中的书记。
羡慕老夫子,教书育人三十多年,接了他衣钵的学生一个又一个,并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高中时,很多人视数学如梦魔,老夫子的这些弟子,对数学可都是真爱,有这样的学生继续去传道受业,学校教育绝不会滑坡。
M中的酒拉拉不是吹的,一桌的菜没动多少,三瓶五粮液被桌上五个能喝的喝个空,想当年老夫子跟酒拉拉们喝酒没少喝醉,丢过手机手表也丢过人,调离M中后才喝得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没见到老校长还有新郎新娘,今天同一酒店有五对新人同时办婚宴,忙乱遗漏在所难免,大家都有事在身,也就跟着大厅那些撤退的人们撒场。
几个酒拉拉相约明年再把酒言欢,真让我哭笑不得,明年老夫子若真要去的话,我绝对不同意,理由都想好了:酒桌上的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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