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红坡坡的广场舞乐曲奏响了,跳舞的妇女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自己的十字线里,开始随着乐曲跳起了广场舞。
广场舞的乐曲抑扬顿挫,入心入肺,撼心!撼肝!撼血液!
就像他们在跳广场舞时,真的就从心里边发出了一种激情一样,那种激情随着他们的表情,而融合的那么的恰如其分。
就像汗流出时,心也融合了很多。
在这个广场舞的群队里,有一个鹤立鸡群的人,他是一个年轻人,个子有一米八左右,要远远高于这些妇女的个头,但他身体瘦弱的情况与他的个头极不相称。
他从来没有笑过,平常在厂里边,在这个地方呆一呆,在那个地方转一转,年龄也都混到了四十岁,他是档为舒鸡的儿子,舒鸡就这么一个儿子,至今没有工作,在街道上转来转去,跟谁也不说话。
他的妈妈曾经让他去练舞剑,打太极拳,还让他去帮着别人干活,说生活要从基层开始,要一点一滴的去做,就和垒楼房一样,要一砖一瓦慢慢往上盖,才会获得成功。
但最终的结局都失败了。
他的妈妈又看到广场舞不错,就指着他让他去跳广场舞。
跳广场舞的人刚开始还不太多,现在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已经开始分摊,原先一个摊子,现在摆成了四个摊子。
不知是他喜欢在人多的这个摊子里边跳舞,还是有人在支使他,让他在人多的这个摊子里面跳舞。
他站在这群妇女的最中央,就像一个帐篷的顶子一样。
他的头脑挺好使,耳朵也比较灵,眼睛也比较尖,看着别人怎么跳?他也怎么跳?学的动作还是比较规整,比较快。
但就是该高耸的地方,别人都达到合适的程度,而他却高耸的特别厉害。
在胳膊腿进行旋转或蹦跳或弯曲的时候,他的胳膊腿在旋转和弯曲和蹦跳时都比别人要过于激烈的很多。
就像他一定要在这个环境当中去迅速猛烈的表现自己,一定要把自己表现到非死不行的状态。
包括他的头,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个原本应该是正常的头变成了没有血液的死头,但还要在这些满腔热血的人跟前表现的活起来。
观看广场舞的人也不算多,但自从他进到这个人堆里跳广场舞的时候,观看的人就增加了好几倍。
他们掂起脚在看他,张着欢笑的脸,就像能够吃到这样精神的食丸的人,哪个生灵会不高兴呢?
这种高兴必须是发在内心的,憋屈的,极其厉害的幸灾乐祸的笑那种笑真的是憋都憋不住呀!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引起了所有的人的狂笑。
就像一个老太婆大声的对别人说一样,他的腿在扭曲的时候就像烂麻绳缠麻花一样。那么的暴炸,那么的到位,那么的让人欢欣鼓舞。
他的胳膊腿在伸直弯曲的时候,就像烂扇片衣服包着那不该露出的死人的骨头架子那样,形舞的让大家内心发出禁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的狂笑,就像要笑死人一样。
大家都感觉到那是那么的漂亮,那么到位,那么的激动,那么的激烈,那样的只有灵魂,而没有敷肉的美好的舞架,好像把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他舞不死一样。
但是腿又那么细,再用劲一点儿腿就会骨折。
然而,他自顾自的去跳广场舞,而且一直使自己的动作保持的非常高昂的状态。
这一曲广场舞跳完了,他给周围的观众带来了乐趣。
但他什么也不知道,脸呈得非常的平,从广场舞的人堆里走出来时,他总是低着头往前走,两个大长胳膊和两个大长腿随着他宽大的衣服和裤子,就像两个大风扇皮子一样,扇来扇去的,这也成了大家取笑的一个原因。
就像大家总想找出他身上的肉在哪里?找到一点,这里正常人的影像。
就像大家总想找出他没有肉,没有骨架,怎么能够在这个现实的环境当中显现他是人呢的道理?
大家不但对他进行取笑,而且在底下开始纷纷的议论。
"这娃完蛋了。"
"舒鸡的儿子怎么能完蛋呢?"
"舒鸡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
"不学无术,什么也不会,就这样混,那一天他爸爸妈妈要是死了,他又该怎么活呢?"这样的心,老百姓不得不去操呀。
大家在笑声的议论,而她皱着脸,平着头,什么也也不管,自己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想回家了就回家了。
他自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个无所谓的人的似的。
世界这么好,只要有眼睛,有五官,能够感觉到它总是美妙幸福的。
而他幸福吗?谁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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