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从滚滚的乌云里看到它镶嵌的银边……”
徐先生的充满激情的言辞如一束光照进我这连喘气都觉疲惫的生活。
颓的太久,“丧”会吞噬掉另一个热爱生活的你。
在各种自制的仪式感中,一次次的期待此刻顿悟,无数的“此刻”消逝,顿悟无从谈起。依然是25年前的“寒号鸟”夜夜哭嚎,白昼逍遥。
间歇性的念怨那些心烦意乱的往事,“树欲静而风不止”,愈烦愈乱,愈乱愈烦。
吐槽失落之后便是更深的绝望,一语唱和“人间不值得”,既而寻求、进行各种形式的验证,终于寻得更有力的佐证,人生导师―荀子,他老人家一句:人之初性本恶,得以共鸣、更是长达数年植入大脑。
恐慌于人群,惧怕热闹。有个影子在旁边都会陷入极度困境,更不要说喘气的人类。
周围无数人笑靥陪伴,却独享寂寂远行。
清水煮面,羹汤天天…
拒绝拥抱变化。偏执如我,暴躁如昨。
“不要烦,……”母亲常常追着躁狂的我,一路小跑,她不知道如何消解我的情绪。只会重复着那三个字,一遍又一遍。
天知道我的烦闷来自哪里?
青春期躁狂抑郁综合症!
是高考的压力?是没有父亲在前?是少年时期淤积的怨?是对祖母的思念?
所有的这一切都由母亲来承担。
母亲依如往常,忙活一日三餐,偶尔会站在阳台望窗发呆。
知道我要出门,她慌忙走来“中午要回来吧?”
就在母亲向我走的那“六秒”,8:45分的前六秒,乌云消散,一切都释然!
那一刻定格在我的记忆中,于我,那瞬间片刻即是永恒。
竟然可以和母亲正常的聊天,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至少我不再如往昔只会对她吵嚷,一味地为了反抗而反抗。终能跳脱出那“非东即西”的争论。
我多想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拥抱她。
和母亲的拥抱是记忆中从不曾有过的亲近。连一句温和的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对她说起,为什么会这样,血浓于水的母女连心,何曾连一个拥抱都是妄想。
这疏离,不是昨天、前天、今天,是相隔了二十多年。
她不会,我不懂。
她不知女儿为什么这样一言不合,就是摔砸碎,夺门而出。她不曾想过向同事朋友请教其中缘由,因为对外宣称这不过是“侄女”。她更无从诉说于自己的母亲,她生下来便没有亲娘。
曾经的我更不懂体内的烦躁来自哪里去向何处!
也许是这许多年的阅读给我温暖纯良,也许是最近几年母亲的一日三餐,也许是这近三个月的闭门在家反思自省,也许是徐先生的一句话。
在那8:45分的前六秒,我“拥抱”了她,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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