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主动或被动地和朋友聊两句喝茶,前几年满城都是普洱,而近两年茶叶市场越来越流行白茶饼,也就是老白茶,所以这篇文字也就有了顺手拈来的题目—“白茶”。
说实话,我不是很懂茶,只能说是喜欢,一般人很容易被我的装模作样唬住。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斤两,越发不敢吹牛,况且对茶叶知识懂得本来就挺少,而且这两年发现自己已经啥也不懂了。
前几年普洱流行的时候,我正在拿乌龙茶练手,玩儿得不亦乐乎,喜欢卖弄那少得可怜、从书上、网上现学来的茶叶知识,一边拉着同事陪我玩儿,一边讲,也不管那几个老兄老弟受不受得了。后来,去茶城买茶叶时发现,每个茶叶店都特别能说,基本上都是夸自己茶叶好,也没什么实话,但是主动沏茶,买不买都可以坐那喝。听店员忽悠时,最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很有保留的样子来,慢慢地品他们沏好的茶,越慢越斯文越好。有时候,人家说的高兴,我装的高兴,就跟人家说:买上三两,回去喝上几次,好喝再来。
茶叶就是树叶子,从原产地来的时候,都是装在麻袋里面的。绿茶用小一点的袋子,就像小卖部里装二十斤花生米的袋子那么大,方便茶叶店放进冰柜保存。铁观音呢就可怜多了,大袋子装,尤其是春茶上市的那些天,一车一车的往茶城里送,每个店都很忙,四五个人把大袋子里面的铁观音倒入大簸箩,坐那围着开始挑,还真是一粒一粒的挑,外行人只能看到他们把茶叶梗挑出来,内行人能看出来是分成了几堆,这一堆应该能买四百一斤,那一堆可能一百都不到。茶叶梗五块钱一斤,泡水喝也有茶味儿,也可以装枕头。也有人见多识广地说就偏偏只爱喝茶叶梗,咱听听就得了,别当真,你要是给他一两好茶,他更爱喝。装枕头也可以用茶叶,吧喝过的茶叶放在阳光下晒干,别晾,没等晾干呢就发霉了。也别想直接用茶叶装枕头,我装过一个,枕了片刻就被茶叶味熏得头疼,太呛。
从铁观音到普洱,是一个进步,我天天喝普洱的时候,恰好挚友的胃不好,我推荐喝熟普。后来很少聊茶叶的话题,过了两年多了,前几日突然又说胃不好,我依然说熟普。挚友说依我的话喝了一段时间熟普,头晕。网上一查,熟普暖胃但是降糖,就改喝红茶了,现在离不开红茶了,还要感谢我呢。我一听这,脸皮再厚也微微发烫,估计有点红了。所以,每个人体质不一样,适合的茶也不一样,选茶要选适合自己的,其实这也是废话,无论什么物件儿也是适合自己好。有一位老友与挚友一样,胃不好,我这次小心谨慎地说:试试红茶吧?
去年今日此门中,一位找我品茶的朋友,特意带了一道好茶过来,让我品品如何,茶是明前龙井,制作也很精细,但是口味儿有些杂,我大胆地问他此茶是否放在冰箱里保存了。他说是。我又问他是不是和水果放一起了。他说冰箱里有梨。哈哈,这回让我蒙对了,因为确实茶叶里确实有水果的香味儿。
不几日,他又来了,带了半块安化黑茶的茶砖给我,说是原本是的一整块儿,想让我尝尝,但是他的几位同事知道了,主动帮我喝了几次,剩了半块儿。我哈哈一笑,谢谢他惦记着我。这块儿黑茶,我喝了以后觉得以我的功力刚刚能克化得了。
一位兄弟说要减肥,还买了煮茶的茶器和一块黑茶砖。我问他是不是茶叶店老板忽悠的。他说是,然后从那块砖上掰了一大块儿给我。我接过砖头问他是要煮着喝吗?他说茶叶店老板说煮着喝好,刮油。我用自己的茶具试泡了一次,然后就拭目以待他能坚持喝几天。果不其然,过几日,等我过去问他怎么不煮茶时。他说太难喝了,喝不下去。我说你从铁观音开始慢慢来吧,一开始就玩儿黑茶不行的。
他给我的这块儿砖,我用茶刀撬成小块儿,掺进一些晒干的桔子皮,再泡来喝,味道好多了。如果我们的身体需要喝些黑茶的话,不妨试试六堡茶,它的味道要柔和很多。
普洱茶的花样喝法太多,我喜欢夏天做冰镇普洱茶,要论伤脾胃,冰镇普洱茶第一,比冰啤酒还厉害。只是我喜欢喝,伤也没办法,任性。
单反在身边,我能玩一天。等人很枯燥,但是附近有个茶叶店,恰好卖茶人懂茶,也就成一大乐事了。比如这一次,踱进去,店员笑脸相迎,我也颔首微笑。先随便看看茶叶,店员问我平时喜欢喝什么茶,我实话实说什么茶都喝。开始沏茶了,看沏茶的手法就知道人家懂茶,茶香溢出飘满屋,这时朋友打电话来,说怕我着急想先把我接过去。我说不,就在这儿一边喝茶一边等。
可有的聊了,从今年白茶卖得好聊到普洱茶的枣香,从各种茶叶的功效聊到沏茶的手法,从南方北方不同的茶文化聊到日本的茶道。说出爱茶人的清苦与孤独,再聊到卖茶时的淡定与从容。我不由得想起了今年春天在峨眉山问茶时的情景,很遗憾当时没有及时写成文字记下来,现在想写也写不出来了。
时间到了中午,我觉得不便过多打扰时,朋友说要来接我了,于是随便挑了两道茶就离开了。因为天冷了,所以我随便挑的是——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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