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没走过那个年代,因为我们很幸运,苦涩让他们尝了,留给我们的是甜蜜。
我在电视上看过土匪,爷爷在现实中遭遇土匪,不是他的命值钱,而是他的父亲有几亩薄田,土匪说,拿钱换人。
爷爷的父亲我叫老爷爷,消瘦俊朗的一个人,当初逃荒,他一头挑着爷爷,一头挑着家当,在一个镇子上安下家,扎了根。
老爷爷会在八十岁的时候,靠着墙根给我糖吃,他的笑宛如当时的阳光一样明媚,也曾在变卖家当赎回爷爷后神经错乱闷声不语。
一份家业是一辈子的心血,几个土匪让他陷入绝境。
爷爷因自己弄丢了他父亲的家业深深惭愧,他历尽艰辛在县里找了一份工作后,以为可以尽情弥补,不想文革又让他返回老家当了农民。他和他父亲有着惊人的相似,能吃苦耐劳,也都前功尽弃。
时代弄人,他们自己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父亲年轻的时候,没柴烧,冰冷的锅灶养不活老小妻儿,一年四季,他拉着柴车去几十里外的山上捡松枝,在寒风刺骨的山涧里光脚蹚过冰碴子,在露水遍地的草窝里和衣而睡,发了高烧寄宿在山上人家,瘦了一圈后再拉着满满的柴车往家回。
我只能追溯到三代人,他们历经一个世纪的苦难,迎来我今天的光明,生逢天下太平,国泰平安,惟有向他们深深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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