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部兼具结构性和系统性的史家巨著,《史记》以人物为中心写历史,反映时代的递进,既从不同的角度记述同一段历史,也从不同的角度烘托侧写人物形象。在写到秦末汉初这一段历史更迭巨变时,分别有《秦始皇本纪》《项羽本纪》《高祖本纪》相互对照。我们不仅可以从以项羽为主的视角体会项羽的成长变化和人生历程,还可以从秦王眼里看到颠覆王权“大逆不道”的项羽,从刘邦眼里看到骁勇善战却目光短浅的项羽,这种互见的方式使项羽这个人物更加丰满,这段历史也更加完整。不仅是不同传的同一人物对比,在同传中也有以不同人物的对比来使人物特点更加凸显的手法。在项羽这个人物的塑造中,司马迁就以和他矛盾最大的刘邦为对照,以刘邦的奸诈善变显示项羽的忠厚守成,以刘邦的远见卓识显示项羽的目光短浅,以刘邦的变通显示项羽的守旧……这一系列对比都完整了项羽的优缺,让读者感受到了不完美但鲜活的项羽。
《史记》之博绝非我们一时能领会,《史记》之精绝非我们一览能感受,这其中的文学价值还需细细深挖慢慢品鉴。以项羽的人物形象为支点,我们暂可以窥得之中一角而已,司马迁在人物塑造中的匠心还需我们在阅读之中更认真的含英咀华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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