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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作者|余眸倾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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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在没有了解作者以及写作背景的情况下直接拿来读的一本书，当我阅读完所有的故事篇章，再看到“作者的话”时，我才意识到这是一本回忆录。我立即将Kindle翻阅到这本书的封面，看到了作者的名字——塔拉·韦斯特弗，我内心震撼不已。强烈的真实感压迫着我，许多画面在我眼前浮现：卢克迈着被火苗吞没了的双腿向家跑去，十岁的塔拉不停地奔走替他处理烧伤；塔拉走在螺旋楼梯上时身姿笔直神态放松，其他学生却耸肩弓背、紧贴墙壁；肖恩将泛着血光的刀子递给塔拉让她自行了断时，父亲却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母亲只是站在一旁应和。
我多希望这是一本虚构的小说，而不是一本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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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精神病学家阿德勒说过，“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塔拉对于原生家庭的羞耻感到底源于什么？什么样的原生家庭会给人带来羞耻感？原生家庭会给人带来怎样的羞耻感？对于塔拉来说，不是因为家境的贫穷和知识的匮乏、不是因为父亲的偏执和母亲的顺从，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将孩子推向吱嘎作响的大剪刀、而非将孩子拉走远离它的父亲；因为她是一个明知孩子被掐住喉咙殴打在地，却选择闭目塞听、毫不作为的母亲。这是塔拉毕生都在寻找的爱，这份爱会驱赶走她所有的羞耻感，但很可惜，这一点上她是失败的。如果你也为自己的原生家庭背负了或多或少的羞耻感，请先找到它认识它再看看究竟是坦然接受它还是勇敢战胜它。原生家庭只是你的来路，并不是你的归途。
塔拉爱她的家人吗？我觉得她爱。塔拉的家人爱她吗？我得分析分析。当父亲说“如果你在美国，无论你在哪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去找你。我在地下埋了一千加仑汽油。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去接你，带你回家，让你平平安安的。但你要是去了大洋彼岸……”那时，我不再为他坚信世界末日会来临而觉得荒诞，而是欣慰末日来临那一刻他会记挂着他的小女儿塔拉；当母亲写到“你是我的孩子，我本该好好保护你。”我感到稍稍的不可思议，她知道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知道；当肖恩在夜晚走进塔拉的房间向她道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后悔时，当奥黛丽选择说出自己也曾遭受肖恩殴打的经历时，我认为他们是把塔拉当作妹妹的。这一切虽然真实存在，却格外的脆弱不堪，不需谁来刻意破坏便能让你不会再有当时阅读它的心情。当我们试图用爱的名义来绑架别人时，这种爱就变质了。你对别人的爱应当慷慨纯粹，给予别人用自己的方式来回应你的权利，而不是把它当作一种交易，一种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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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到书的后半段时，“两个”塔拉不断地在斗争，对于她来说，挽回自己的家人就意味着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权，就必须做出让步变成他们所期望的人；不向他们低头就意味着失去与家人的联系。每当塔拉远离巴克峰一步，我便希望塔拉就此离开，再也不要自我怀疑、自我折磨了。可住在巴克峰的是她的家人，她舍不得也永远不会舍弃。一次次挣扎和尝试后，她做了决定并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决定，不再对过去耿耿于怀，接受了自己与家人之间的隔阂，和自己达成了和解。我们并不会一味地失去，失去的同时也会有补偿。塔拉与过去的自己挥别了，才真正发现了现在的自己，一个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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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见这个书名，我读成了“当你像鸟飞往你的山”，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当你像鸟飞往你的山”是一个条件，当你像鸟儿一样朝自己的山飞去，便会有相应的结果发生，而“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则是一种陈述，召唤着我们要努力破茧，打破原有的认知发现全新的自己。
塔拉在书中写到，“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只有未来才有分量。”。她是在阴暗光线下显得隐晦的金子，但那并不影响什么，金子就是金子。当她走出那片阴霾，她便在教育的洗礼下，熠熠生辉。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羽翼，总有一天，我们要靠它飞往属于自己的山。
_THE END_
注：文章首发于『萌芽论坛』微信公众号
有偿投稿邮箱：writer@mengyalunt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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