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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随笔

《目送》随笔

作者: 愚木要一直读书啊 | 来源:发表于2021-11-15 22:07 被阅读0次

    刚刚读完龙应台的《目送》,合上书,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有很多的感慨想要马上记下来。你知道,所谓的灵感,都是稍纵即逝的,如果明天吃饱了午饭,坐在椅子上趁着午休前的空隙再去写,味道一定就不同了。

    大概是2018年秋天我在手机上偶然读到了龙应台,被她文字的细腻、忧伤、智慧与宁静所感染,同时我也很喜欢她的文笔,优美流畅不浮华造作,对于某些事情的描摹、比喻和用词方法,也扩充了我脑海里写作的视界。甚至于她文章中经常提起的诸如“凤凰木”、“杜鹃鸟”等名词,我都觉得已经可以单独“出道”,成为她世界里一个具体的意象。火红的“凤凰木”在《1964》里面出现了两次,前后呼应,在我看来,那是一种怅然若失对于童年无忧的追忆。而“杜鹃鸟”,则代表她内心里的忧伤。有对于政局动荡混沌的惆怅,有对于父亲去世,母亲痴呆的现实而产生出的关乎岁月迟暮的哀伤。

    大概是人生阶段的境遇和心境不同吧。她早年写的散文集《孩子,你慢慢来》里是温馨柔和的年轻母亲,《亲爱的安德烈》(没读完)里是能够理性沟通的中年母亲,《目送》更多的写自己的父母亲,给我很深的沧桑与睿智感。

    《目送》里最后一页,写她和母亲带着父亲的骨灰回父亲的湖南老家安葬,老家的亲人帮忙操持,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但是我读着她的语句,字里行间分明还是那种平静和沧桑。这种气味似曾相识。我奶奶在某年的腊月去世,我和爸妈、姐姐姐夫随着灵车回去奶奶的乡下老家,将她的棺材入土,与爷爷的坟墓合葬。天气阴沉沉的,很冷,我站在田埂旁,看着老家的亲人招呼来几个壮实的男子,帮忙将沉重的棺材从车里抬出来,慢慢落到刨好的土坑里,然后堆土埋上。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奶奶了,她彻底离我们而去了。她最疼爱的外孙,一路上抱着遗像,此刻嚎啕大哭。我内心里有种沉痛,转过头,远远的看见有一个拄着拐棍,佝偻着腰,很瘦弱的老年男人,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他真的很老,老到不应该从屋子里出来,老到脸部似乎已经凝固,做不出任何表情。我在想,乡下的土路坑坑洼洼,他是怎么拄着拐杖一步步蹒跚走过来的呢?他不能坐车吧,他那通身脆弱的骨头似乎已然经不起车辆的任何一点颠簸。

    “他是谁?”我问妈妈。“你奶奶的哥哥”。“亲哥哥吗?”“是。”他在想什么呢?在想孩童时一起嬉笑打闹的奶奶吗?那个稚嫩的小姑娘,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呢?下一个要离开的,又是哪一个小伙伴呢?

    我早就不记得逝者入土的一系列流程,却对这个未见过的大舅爷印象深刻,仿佛,我能体会到他对这个世界的疑惑与哀伤。那天,他孤独的站在对侧的田埂上,头上带深蓝色的帽子,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没有哭。姐姐总觉得我当时不懂事,大家都在哭我为什么不难过。我难过啊,可是,更多的是却是懵。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是懵。总觉得奶奶还在,只不过不住在我家了。那一年腊月三十,爸妈吃了饭后去午睡,我在客厅看电视,家里和往常一样冷清寂静。我隐约听到有人哭泣,赶紧去他们卧室看,以为是爸妈吵架了我妈在哭。推门进去看见我妈好好的坐在被窝里,我爸在床的另一头躺着哭泣,埋在被子里,哭得很大声,我第一次见他这样。问我妈怎么了,她说我爸想起来奶奶了,难过。我一时想不出来词语劝慰,愣愣的看着。对,我总是愣愣的,虽然内心里的感慨想法很多很多,但就是不习惯表达。我只知道,我仿佛能体会他内心的痛苦。可是,又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感同身受”大概是成语圈里最大的谎言。

    我从来都觉得人生是残酷的,从生病、分离、得不到、淡漠的一个个小残酷到衰老、死别一个个大残酷。可是能怎样呢?生命无比的珍贵,既然活着,就应该完整度过。个人的喜怒哀乐,不过是寻常,任其自由行走,不要阻挠不要沉溺,心平气和。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本源。虽然不容易做得到,但我喜欢这样平静和细腻的龙应台。哦,不对,是温细而不腻,刚刚好的淡然与优雅,是理智的处世态度。

    在凌晨一点,记录下《目送》这本书带给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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