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时期的爱情》
(外文名《El Amor En Los Tiempos Del Colera》)
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哥伦比亚)
首版时间:1985年
主人公: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费尔明娜·达萨
作品简介: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出版的第一部小说,讲述了一段跨越半个多世纪的爱情史诗,穷尽了所有爱情的可能性:忠贞的、隐秘的、粗暴的、羞怯的、柏拉图式的、放荡的、转瞬即逝的、生死相依的……再现了时光的无情流逝,被誉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爱情小说”,是20世纪最重要的经典文学巨著之一。
文本摘抄:
要么现在,要么永远都不。
即便是最好的府邸也难逃衰败的命运。
原来是生命,而非死亡,才是没有止境的。
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肉体之爱在腰部以下。
不可避免,苦杏仁的气味总是让他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
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了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的兴趣。
社会生活的症结在于学会控制胆怯,夫妻生活的症结在于学会控制反感。
每段婚姻难免都会遇到一方出轨这样的难题,处理这种问题总是非常考验另一方的智慧和胆量。
每个人都是自己死亡的主宰者,时间一到,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没有恐惧和痛苦地死去。
他们之间的感觉并不像新婚燕尔的夫妇,更不像相聚恨晚的情人。他们仿佛一举越过了漫长艰辛的夫妻生活,义无反顾地直达爱情的核心。他们像一对经历了生活磨炼的老夫老妻,在宁静中超越了激情的陷阱,超越了幻想的无情嘲弄和醒悟的海市蜃楼:超越了爱情。因为他们已在一起生活了足够长时间,足以发现无论何时何地,爱情始终都是爱情,只不过距离死亡越近,爱就越浓郁。
三言两语:
曾看到读者对书中主人公故事的抽象概括——
流放的山茶花邂逅倔强的白玫瑰,
终是一场霍乱!
潜伏期: 53年7个月零11天
治愈期: 一生一世
以我之拙见,这跨越53年7个月零11天的漫长等待,在克服种种来自社会、来自内心的阻碍后,阿里萨仍然可以向费尔明娜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正是这样,他们的爱情才显得刻骨而伟大,甚至可以让我偶尔忽略阿里萨那荒唐的622个情人,以及费尔明娜那段平淡却长久的婚姻,只希望他们能真的理解爱情、拥有“一生一世”……
“荷尔蒙决定一见钟情,
多巴胺决定天长地久,
肾上腺决定出不出手,
自尊心决定谁先开口,
最后寿命和现实决定谁先离开谁先走。”
上面说到只能“偶尔忽略”这两人的荒唐举止,实在不算奇怪的说法。因为被许多人津津乐道的半个多世纪的等待,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阴险猎捕计划——采过622朵野蘑菇,阿里萨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终极猎物。很难讲这等待的过程中,忠贞还能剩下多少?或许仍然有,甚至很多,但现在的我是无法彻底领悟的……
于是,在这份长达半世纪的爱情里,让我最终更为动容的竟是时间的仁慈——它让费尔明娜和阿里萨那份看似虚幻的爱情变得真实而触手可及——“她帮他灌肠,在他起床之前为他刷净他睡觉前放在水中的假牙;她总找不着眼镜的问题也解决了,因为她看书和缝补时可以戴上他的眼镜。”而这一切都是时间赐予他们的,是时间让他们仿佛一举越过了漫长艰辛的夫妻生活,义无反顾的直达爱情的核心,是时间让他们注定老了才能相爱。所以,费尔明娜才会在最初选择现实生活中的爱情,又在失去丈夫后,登上理想中爱情的轮船,找回半个世纪以前遗失的“小女孩的爱情”。
海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向来心是看客心,
奈何人是剧中人。
故事讲到最后,我忽觉《霍乱时期的爱情》仍然没有脱离马尔克斯一直在向世人传达的一个主题——孤独。阿里萨和费尔明娜这份极致的爱情,又何尝不是极致的孤独,只不过也许孤独是爱的最意味深长的赠品,受此礼赠的人从此学会了爱自己,也学会了理解别的孤独的灵魂和深藏于它们之中的深透的爱。
然,一份需要等待半个多世纪的爱情,终究是苦涩的,故事里的主人公能够挣脱世俗的枷锁,故事外的我们又是否有这份勇气?又有多少人看着故事,感叹“像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我回不到年少”。
但愿,我们总有机会用最平和的心情去回望过去,记住匆忙路过我们的生命、来不及珍惜的时光、来不及珍惜的人。然后,迈开脚步,没有遗憾的继续走下去。
给时间一点时间,让过去的过去,让开始的开始。
如果等待的夜太凉,你可以焚香、煮茶,或者思念,总有一种暖,挂满你我回忆的老墙,不要去倚靠,会有时光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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