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该不该是一件功利的事

  大概是互联网自媒体发展的这几年，谈写作赚钱的文章越来越多了，参与写作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可能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怀着自己的文学梦想要一展拳脚，但他们绝不是大多数，更多的人是为了赚钱而学习参与写作。那么写作该不该成为一个很功利的赚钱技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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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和说话一样是人的自由。可有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上抹油，越说越溜。话从嘴出，钱从中来。文以载道，但有些道理很难讲清，也很难接受，有些“道理”却是人心所向，招人喜欢。招人喜欢要比说实话赚钱，虽然这俩有时候可以是一回事，我也期待是一回事。

  在以前，中国的识字率不到百分之十的时候，言论市场是由那些为数不多的人占领的，而现在写作的人多了，言论平台多了，不管是不是为了赚钱，参与社会时事评论的群众因为学习写作对社会言论有了层次上的提升贡献。这些人和评论对社会进步是有意义的。

  但是，虽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却也是容易被遮蔽的。他们的情绪容易被误导，他们非黑即白的心理容易被黑白颠倒的人利用。而现在或许在不知名的角落，面对点击率，浏览量的诱惑，一名网络写手有可能刻意地写出迎合各位“看官”心理的话，而不在乎言论公正与否，有的人问心无愧或许是因为他从不问心，心中那杆秤以钱为重，以利为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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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作，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为了特定的读者，我写作是为了光阴流逝使我心安。                ——博尔赫斯

  在《十三邀》里李诞和许知远的对话里可以看到，招人喜欢是有方法，有细节的。李诞开玩笑说，像许知远那样真诚地表达自我也不是不行，“就是赚不到钱”。李诞也明白粉丝经济里一个人招人喜欢才有钱赚，但这不影响他做脱口秀和写作。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不耽误你做艺术，写作和赚钱也不是那么矛盾。好像你为了赚钱去写作就从清高掉到低俗了一样。

  不过，为了赚钱去写作和坚持写作赚了钱有什么区别呢？答案就是，后者不忘初心，赚到了钱会追求创作更好的作品；而前者，也有初心，但他的初心是赚钱，他的写作被赚钱这件事牵着走，从今以后他很难单纯地表达自我，而为了大家的喜欢作妥协。我不太喜欢说不忘初心这个词，有些矫情和辛酸，但它确实值得被重复，也是个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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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高考前，老师给我们讲他这几年的教学生涯的押题经验，好像我们学到最后还要学习出题大纲的规律和揣摩出题组老师的心思。我觉得我这些年学到的书本上的知识都变形了，变得僵硬和冰冷。当初那个对蜘蛛结网好奇的我，只想在放学后赶快回家写作业。这种功利让我的学习不再那么单纯，它让我想很多。它让我不快乐。

  功利的人大多只想自己的努力能够真实有效，得到看得见的回报，但往往事违人愿。单纯地因为喜欢而去写作，让人很容易看到现实残忍的一面。我想我所担心的是，功利的写作，会让写作这件事变得不那么单纯，会让人们不能体会到写作的愉悦，会让不好的风气毁掉我喜欢的事情。

  这不是个健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