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将暗影放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眼睛盯着那罪魁祸首,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许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其他人都未做反应,降坤率先挡在他面前。
“你让开!”
“七王爷”将军伸手按住他肩膀,“今日的事情,是我管教不严,向你道歉。”
“他死了。”
“对,是我杀的,我赵东利敢作敢当,决不会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若不是他,今日死的就是你!”
“七王爷,降侯爷也死了。”
降坤这是在提醒他,南宫澈眼神一挑,抽出旁边小詹的剑,直指赵东利。
“东阵主,今日我南宫澈向你宣战,这是个人恩怨,决斗场上,生死由命,你敢是不敢?!”
“我敢!”
众人不敢再拦,他们两人刀剑相拼,一招一式在场上比拼起来。
赵东利虽力气大,使刀面面砍向南宫澈,但每一次都被他灵巧躲过,他用剑灵活,屡屡峰回路转,赵东利几次几乎被他用剑削到。
赵东利究竟武术不精,几个轮回便处于下风,各人皆为他捏了一把汗,南宫澈持剑挡下他一刀,却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至柱子。
南宫澈右手变换左手,剑锋一转,便绕身于他背后,手剑一抹,就要抹到赵东利的脖颈。
“东阵主!”
“七王爷!”
几道声音响起,南宫澈的剑还是卸了力气,剑锋削掉他大半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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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澈将剑扔回小詹的剑鞘,把暗影的尸身抱起离去,,剩下一群惊吓还未回魂的众人。
赵东利更是汗涔涔,差一点,差一点他的脖子就不在了,他手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腿软的只能靠刀撑地。
待南宫澈带着暗影回到草棚时,暗影胸前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徐知良率先迎上来。
“王爷,这是,暗影?怎么受伤了?王妃,快来,快来看看。”
“不用了。”南宫澈淡淡开口,将暗影交于徐知良,南宫俊也帮忙接住。
“七哥,发生了什么?”
慕容玥闻声出来,有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她上前查看暗影,早已没了气息。
“南宫澈,到底发生了什么,暗影怎么会死?”
“有人欲杀我,暗影替我挡了一箭。”
“是谁,老奴去杀了他,替暗影报仇!”徐知良老脸一怒,就要拔剑而去。
“徐知良,回来!”
“此事,到此为止。”南宫澈发话,“轩辕将军,清点人数,明日一早,出发回京朝。”
“是。”
是夜,徐知良将暗影火化,捧着他的一抔骨灰,不免感伤,这孩子,竟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可恶。
慕容玥见南宫澈着外面徐知良的动作,脸色暗沉,他应该也是在难过吧。
“你去跟降家军谈判成功了。”
“是我大意了。”
慕容玥知道他是指暗影之死。
“也许这就是代价吧。”
“暗影临终前,念的是溢彩的名字。”
想起溢彩那个小妮子,慕容玥心中莫名心疼。
“嗯。”声音有些难过了,南宫澈转头看她。
“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两人各自收起悲伤的神色,又论起如今的局势。
“你是怎么说服降家军的?”
“只是让他们保持中立,只要降家军不支持南宫熙,我们就有反转的局面。”
“可眼下我们只有两三百人,回京如何与南宫熙对抗,何况端木长青还私藏了兵马,当时的情况,我都不清楚他有多少人手。”
“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回去,时间耽搁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在收拾行囊的溢彩,突然心口一疼,捂着心口,脸上的表情都揪在一起了。
“溢彩,你怎么了?”倚筠忙过来扶她躺下。
“姑姑,心有点疼。”
“要不,明日你就不要跟着唐大人他们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这么多日了,小姐连一封信都没有,我担心。”
“可是你又不会武功。”司徒花进屋来,也帮忙劝着。
“我的心里慌慌的,我要去陪着小姐。”
“没有讯息便是好消息,如今京朝局势动荡,新皇登基,边疆又告急,也不知王妃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姑姑,你就让我去吧,他们打仗,我就躲起来,再不行,我就抹血装死。”
“姑姑,她思主心切,就让她去吧,再说唐大人他们只是带兵去找七王爷,又不是正面与京朝对抗。”司徒花也是思量了一下,为溢彩说了话。
“好,溢彩,那你千万小心,遇到危险就躲起来,我让你虎子哥护着你点。”
“嗯,我会的,谢谢姑姑。”
叶灵诗也在为唐武收拾行囊,自慕容玥她们平定邱县之乱回京后,她和唐武一个月后便举行仪式,成为夫妻了。
如今听闻京朝事变,叶大人便让唐武带领邱县护城军,悄悄去支援南宫澈。
“唐武,这一去,你必须小心,务必给我安全的回来。”
“好的娘子,别担心了,我保证好好的回来。”
“不行,我也得去,不然我不放心。”
叶灵诗转身也要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却被唐武一把拉住抱在怀里。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去了,这是打仗的事情,你去了,我就分心了,你也不想我出什么事吧。”
“哎,不许乱说!”叶灵诗用手封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那我不去了,不许你分心,更不许有事。”
“好,我答应你。”拥她入怀,轻轻吻她的额头。
京朝清心殿中,南宫熙喝着茶,旁边立着太监总管李启凡。
“为何不见边关降侯爷的信件?”
“回皇上,降侯爷那边未见来信。”
“可有派去人?”
“先后派去两个探子,至今未见讯息。”
“奇怪,降家军那边可是出事了?朕得去问问母后,李启凡,去乾宁宫。”
“是。摆驾乾宁宫。”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熙儿,你怎么来了?”
“母后,近来可有收到外公的信件?”
“未曾,怎么了?”
“朕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自登基月余以来,按理说外公那边应该派人回信,南宫澈他们是否已被降家军降住……”
“熙儿,这皇位你坐稳了,你外公有降家军,还怕让南宫澈活着回来么?”
“那日搜寻靖安王府时,府内竟空无一人,慕容玥也不知去向,着实蹊跷。”
“熙儿,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一个空府就把你吓成这般。”
“母后……”
“好了,我这就飞鸽传书给父亲,好给你一个心安。”
“多谢母后。”
南宫熙出了乾宁宫,便去了凤仪宫,端木兰便居于此。
南宫熙让众宫人噤声,悄悄走入内殿,端木兰正在哄着小清如入睡。
她一身亵衣,头发未束,脂粉未施,却格外清丽动人。
南宫熙心下一动,上前轻轻从背后拥住她。端木兰身子一僵,闻到他熟悉的气味,故而放宽心来,也是,这里不会有旁人来。
“兰儿,朕想你了。”
“皇上,臣妾还要哄小清如睡觉。”
“有奶妈,来人,奶妈么,让她来。”
“皇上,奶妈今日病了,我便让她去歇着了,这是我女儿,臣妾可以一人照看。”
端木兰自他登基以来,就有些疏远他,她知道身为皇家之子,实属不易,但她却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弑父杀兄的人。
南宫熙知她对自己有了情绪,便不再耐心哄着,“端木兰,收起你那心高气傲的神情,朕不允许你这样看朕。听着,明日的封后大典,不许丧着脸。”
“臣妾遵旨。”
“李启凡,去露美人处。”
“是,摆驾露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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