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6号回去的。
父亲,瘫痪在床上,几乎不能坐立,一天不如一天了。
望见他干枯的容颜,呆滞的眼神,消瘦的身体,我心里,很难受。
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每个人,在面对病魔,在死神面前,显得渺小又无奈。
外面,雨后放晴,阴天,有轻柔的微风流动。见此,将父亲抱在轮椅上,系上保护带。父亲斜着佝偻的身躯,勉强能在椅子上坐一小会。母亲用汤勺一口一口喂他时,有一半从嘴角流出,渗到了围巾上,衣裤上。
“这,算是好的了”,母亲说。
可能跟心情有关系。因为你们都回来看他,心情好后,自然就能吃一点汤水。
回去了三天。从我来重庆居住后,连贯性耍三天,很难得。一来是她正好调休三天,二则,也是为了多多陪伴父亲。估计,父亲在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从目前他的状态来看。
回去后,我们的住宿不方便,只能去住旅馆,即便这样,我们心里也是乐意的。把尽孝当旅游好了;我是这样想的。
还有一个原因,星期五也是我岳父的生日。故此,连续在老家待了三天。估计,今后连续在老家待几天的模式会持续。
回渝后,今天是第三的天了。
昨天我出差去荣昌,在回来的路上,接到大哥的电话,说父亲在近两天滴米未沾了。
大哥说:他去搀扶父亲,用尿壶去接尿,触摸到父亲的屁股,一点肉都没有了,全是一根一根的骨头。见父亲奄奄一息的惨样,他不忍心,想让父亲在世上多停留几日,故此,想去请村上医务室的医生,来家里替父亲吊盐水,尽可能让父亲多待上几天?听此,我心里一阵发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脑海里,想到父亲年轻时,挺拔的身躯,穿梭在房间,院坝,田间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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