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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灵》:总会有人用尽生命来温暖你

《家灵》:总会有人用尽生命来温暖你

作者: 陆兮 | 来源:发表于2023-03-27 23:38 被阅读0次

《家灵》是冈本加乃子于1938年刊登于《新潮》上的短篇小说。此时,加乃子写小说已有两年,是她相对成熟的作品。

看名字,有点灵异的感觉,可小说的主旨是想呈现生命的重量。以及,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

久米子是一家名为“命”的小饭馆老板娘的女儿,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她决定回店帮忙照顾生意。

曾经渴望外面的世界的久米子离家出走过三年,因为她觉得家里做的营生,是在用食物疗法服务各色人群,这让她感到悲哀。然而现实的需要,她不得不回来了。

一到晚上,一位叫德永的单身老人便出现了,用恳求的语气索要一份鱼汤。这位老人五官端正,且一直在店里赊账,已累积到一定数额了。久米子不想继续赊账给他,可之前母亲是同意了这个做法的。

母亲为什么会允许德永一直赊账呢?因为有德永在,她就得到了一份守护。

用母亲对久米子的话说,这家店每一任老板娘的丈夫都是浪荡的公子,不顾家,成天游荡在外。

德永是一位经济拮据的银匠,经常透过账房看到母亲那想要依靠父亲而又无比难过的样子。这让他很心疼。

有很多次德永都想把母亲强拉出来,亲自照顾,而他又没有勇气。这让他很看不起自己,想要逃离。可是只要一看着老板娘的脸,德永就变得浑身无力,他仿佛看到她在说:“如果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愿意慰藉我的心灵,恐怕我会像灰尘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说到底,德永心中还是不忍心丢下母亲独自离去。

“至少,让我用我的手艺,把生命的气息和返老还童的力量透过这窗子,献给正渐渐石化的老板娘吧。”德永想将母亲拯救,用他真心的爱。

虽然作为银匠的德永并没有雕刻出什么伟大的作品,但他还是百里挑一,选择其中最满意的一份作品送给母亲,其他则拿去换取生活费。他送母亲的,是簪子。

母亲的时日不多,要久米子拿出了她以往珍藏的宝物——德永送她的簪子。此时的母亲,像少女一样娇羞。

久米子理解了这份感情,理解了德永,慷慨地赠与他鱼汤。

德永和母亲其实是相爱的,而且并没有世俗阻隔,可还是没有在一起。可能他们也知道,他们的感情不会激情澎湃,即使在一起,也无法改变生命本来的面貌。

虽然没有在一起,空间上的距离很远,但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这种产生在心田的距离,散发着一种美,让母亲把生命看得异常从容。

久米子的心态也慢慢改变。母亲从内心是满足的,德永的陪伴与温暖跟随她到老,到终。生命中的遗憾,因为遇见了德永而弥补。

冈本加乃子的小说与同期的主流风格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她的表达没有那么哀伤与悲观。可以读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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