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的父母问他:“你这样子,我们怎么办?”他这样子即使有媒人介绍,仍然是独身,他甚至想做光棍……
“这样做人有什么意义?”这是他妈妈经常问他的,并说起古训:“百善以孝为先。”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人活着是为了别人,这意义来得莫名其妙,人生在世,连自己也没法完成自己,又谈何意义?
看到亚里士多德说:“幸福属于那些容易感到满足的人。”这时张落一下子失落了起来。
张落离开电脑,转而看着白鹤芋,天色渐暗,他还没有买菜。
张落足足发呆了十分钟,才起来,有时,思考会改变你一生,有时并没有什么用。
第二天早上,开始下雨。
张落喜欢雨,雨令他想到环保。然后……最后,他苦笑地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庸俗的人,想要一个女人,谈恋爱、结婚、生子、享受天伦之乐……不过,好像很遥远。
下雨,张落连房间门都没有出,午饭煮鸡蛋面,晚上又煮鸡蛋面。而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到了夜里,雨还在,但他却突然感觉到寂静,没有欲求、没有声音、没有烦躁、没有了自我又感觉到了自我、没有了说话的欲望、没有一丝情感、没有喜、没有恶……
这时你若叫他去跳下深渊,他连想也不想便跳下去。他与万物共存,生是,死是。所有的只是一个形式。也许没有灵魂,也许人从生到消逝也只不过是自然界中必然的过程。……当他脑中冒出这样的念头时,不禁心中一惊。然后笑,这是一个笑话。你不能这样想,也不能这样做。你要尊重大自然界赋予的生命,你要尊重你自己……
是的,你要这样不要那样。即使你很想那样。张落想,这他妈的狗屁不通。
张落无聊地拿起抹布,抹着白鹤芋叶的尘。不知不觉地,他发现了花蕾。他观察着花蕾,又观察着叶的纹路。“我这是在干什么?”他自言自语对着它说。
九华山没有去成,却去了衡山,是想求神保佑么?去了衡山又去长沙,去打扰唐宇干什么?回来又三更半夜的画什么素描?
哦,对,素描。张落去找出素描本。翻到空白页,拿起2B铅笔。回忆了一下,又开始动笔画画。可是,这次他画几秒又停几秒,像卡带一样,断断续续。线条画了又擦,擦了又画,举棋不定,脑海里印象模糊。
他想放下素描本,又拿起来。就这样,放下,拿起,重复了五次。他有点苦恼地放弃继续画画。收起笔,翻开不是空白的素描本。那一页是湘羽洁的画像。她究竟和谈文娇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这么相像?是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难道她们的母亲是姐妹关系?
张落合上素描本,对自己说,不能再想这件事了。
于是,张落重新开了电脑,他又开始写信了。刚开始写,他笑了起来,他不知为什么要写信,但偏偏却在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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