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在屋外扫地,大坪场上散落着各种废弃物:橘子皮,面包屑,树叶。
她每走到有它们存在的某一处便用扫帚把其扫进口斜向下的簸箕里。
她微低着头,小辉跑到老妇人面前,叉开双腿,向外打开脚跟,微俯着身子,看着她把自己留下的食物残渣混在一起,他回头望着,忽然对她喊了一声:
“奶奶,弟弟又要搞破坏了!”
一位幼儿爬上小辉的“灰色小熊”蓝色电动三轮坐车,面带微笑,打开其开关,前后扭动小身子,甚是兴奋。
“光仔,又在动哥哥的车子啊?”
他不理会。
“哥哥要玩,待会用自己的,快点下来喔,待会他会过来打你哟。”
此时他转过头望着他们俩,又转回去,继续动车身里的按钮。
他不理会。
外婆扫完地之后把盛满垃圾的簸箕倒入一圆铁桶里,接着把空着的它与扫帚一并地倚靠着门右侧的墙壁上,拍了拍手,并向屋里望了会儿,悄然地走进了屋,端起一不锈钢制成的茶杯,喝着水,顺手把台上残余的一团大面包块递给站在他身旁的小辉,并对他说:
“辉仔,把这个拿给弟弟吃,他会乖乖地下车的。”老妇人似乎很懂得弟弟,小辉微仰起头,望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跑出屋外。
“弟弟,这是给你的。”他双手递给小光,后者双手向前打开接过,跳下了玩具车,向家里摇晃着小身子奔去。
哥哥略显一笑地趴在自己的三轮电动坐车上,高呼一声:“biu,biu,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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